199年1月,東北軍17旅0團一營營部,楊柳站在營部已經半了,眼前這個營部0見方,就一個人,那就是營長,也未見參謀人員,幾把椅子,一張長方桌,就將這個空間塞得慢慢當當的。營長一臉橫肉,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首,手裏拿著那封任命信看了了好幾個時辰,似乎上邊能看出朵花來。而實際上,營長皺著苦瓜臉,心裏思來想去,還是沒有最後對於楊柳的去向下定論。自己的三連長前幾奉命去黑風寨剿匪的時候,被土匪埋伏了,整個三連已經被打殘了,四自己的連部還被端了,被土匪頭子打了個對穿,撤下來的時候送醫院都來不及就沒了命,自己成了整個17旅的笑柄。於是三連就空出了位置,自己向上峰打報告,想把一排長大能耐(副連),提到連長位子,這樣可以把三連那潭死水攪動一下,哪想到旅部給自己派了個娃娃兵下來,這潭死水不用攪動了,直接沸騰了。當大能耐聽團部兄弟給他透露的時候,就放了狠話,讓他一就滾蛋。盡管新來的這瓣蒜是講武堂第七期畢業的步兵科學員,成績算是不錯,但是聽他畢業的時候,不尊軍令。在上峰要求頂著機槍衝鋒的時候,這子竟然趴下了,仗著自己的槍法,就地挖了個坑,把對麵的指揮官一槍斃了,氣的育長大罵他是孬兵,用鞭子當場抽了個半死,接著下命令關禁閉,不論死活。沒想到這子命不該絕,這都沒死成,躺在禁閉室幾個月,靠著稀粥竟然好了。當時聽他好了,育長一臉不信,親自去看了一眼。並和他談了幾句,但守門的衛兵聽的最多的就是缺德,怕死,從而這子有了諢號,缺德,怕死。由於養病耽誤了畢業日子,因而,現在才分配。講道理,對於這個軍官,大家都不願意要。就一點不服從指揮,或者換句話,怕死,這是軍人最不應該存在的。想想自己一個村出來的十幾個兄弟,直奉二次戰爭的時候,搶一個高地,團長要衝,自己一個連頂著高地機槍就衝上去了,身旁的兄弟割麥子一樣悶哼一聲就倒下去了,被機槍打斷身上零件的,躺在一遍哀嚎,但過不了半晌,就沒了聲。自己是幸運的,衝上了山坡,拔了高地,團長一高興,提自己做了連長,後來團長升到旅長,自己也就積功升到了營長,每次大戰,自己這個營都是嗷嗷叫,不怕死的。旅長現在把一個怕死的分到我這裏,真是鬱悶到了極點。營長又點上一根煙,眯縫著眼,開始細細打量起楊柳,手下這瓣新蒜。
別,營長細細打量下,發現這瓣新蒜不錯的。在冬陽光的襯托下,襯著就像個文化人。站了兩個時辰,站的依舊筆直,比自己手下幾瓣爛蒜強多了,那幾頭蒜,站都站不直。背著配發的遼14式七九步槍,腰裏別著一把擼子,軍裝整的還算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