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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書離了書房,就一路晃晃悠悠的溜著腿。

他身後跟著個徒弟就悄悄的問了,“師父,主子不是說叫咱們去給公主拿牛乳嗎,您這麼慢悠悠的,回去的晚了,主子會不會……”

鄭書彈了他一個腦瓜崩,道,“傻孩子,你還差的遠呢,主子這是叫咱們給騰地方呢。”

那小太監摸了摸被彈了的腦門,喃喃道,“師父,平日裏主子也叫咱們端茶倒水的,這個怎麼看是不是叫咱們騰地方啊,我怎麼看不出來。”

鄭書笑了笑,沒有說話,這個就考驗個人的眼力了,能看出來的,自然就明白裏邊的道理,看不出來的,那就是看不出來,沒那個天賦唄。

所以伺候人也是個技術活,不是什麼人都能湊到主子跟前去的。

小太監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跟著鄭書在外邊溜腿。

書房裏林軒卻正跟四皇子說著話,“四哥,這次父皇說的監國,你是怎麼想的。”

四皇子眼神閃了閃,道,“父皇願意用我,我自然得好好幹,父皇若是不願意用我,那我就呆在家裏。”

倒是半點端倪都沒有露出來。

“若是我說,四哥不要去爭呢?”林軒語氣有些莫名。

四皇子還真被她說的愣了愣,又低頭沉吟了會兒說,“小妹為什麼這麼說。”

林軒笑了笑,站在火爐旁看著四皇子。

四皇子在屋裏來回的踱著步子,隨手扯了兩把領子有些急躁的樣子,“怎麼這般熱。”

“這種天氣說熱,哪裏是天熱了,是你的心急了。”林軒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四皇子的胳膊。

皇上病了,他的心著急了。

四皇子頓了頓,小聲嘟囔了句,“誰能不急。”

林軒嗤笑一聲,“不管別人著不著急,你不能先急了。”說著林軒往前傾了傾身子,趴在四皇子的耳朵邊小聲說道,“若是陛下真問你跟二皇子,誰來監國的時候,你怎麼說。”

三皇子頓了頓,這麼好的機會,自然是力爭一下。

隻要監國的權力在自己手裏,到時候想安插多少人不行。

就算以後真到了那個時候,他手裏攥著的這些人脈,也能為他爭一爭那個位置。

不用他說話,林軒都能看明白他的想法,林軒往後靠了靠,椅子上墊著軟枕,倒是挺舒服。

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林軒又問了個不相幹的問題,“四哥覺得父皇還能活多久。”

四皇子被她的口無遮攔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捂著林軒的嘴,咬著牙低聲說道,“你不要命了,這樣的話也敢說。”

林軒被他這一手捂了個倒仰,差點沒從椅子上翻下去。

四皇子見她不再說話,這才鬆開手,有些訕訕。

林軒指了指門口,“這是你府上,門口沒人,我的奴才守著呢。”

四皇子頓了頓低聲說了句,“那也不能亂說,誰知道以後你這奴才還是不是你的奴才。”

這倒是句好話,但這奴才是不是忠心,林軒卻是不擔心的。

自己身邊的奴才,家中的情況自己都了如指掌,林軒不會給他們不忠的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