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血腥的場麵將少爺背後的兩個丫鬟嚇的不輕,但是少爺本身,似乎早已習慣了這個畫麵,不解的問到:
“他犯了什麼錯嗎?為什麼突然殺了他,他是不是偷地裏的蘿卜了?”
少爺的眼中閃爍著名為八卦的火焰,用力的從肘子上撕下一塊肥肉,大口的咀嚼著。
一副‘我有肘子,你有故事嗎’的表情。
家丁甲咽了一口口水,不知為了平複剛剛殺人的激動心情,還是單純的因為他餓了。
也不知他是否是因為緊張,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筆仙確實聽見他的肚子‘咕咕’叫了,就和之前前進時聽到的聲音一樣。
“少爺,他犯的錯比那嚴重百倍,他打傷了命之子。
這要是讓家主知道了,肯定也會殺了他的,我不過是提前動手,省的麻煩而已。”
少爺憨憨的點點頭,讚揚到:
“你真聰明,居然想的那麼遠,阿爸,做人不能隻看眼前。
他犯的錯,居然有偷一百個蘿卜那麼嚴重,真的是該死。
雖然我不吃蘿卜,蘿卜哪有肉好吃!”
少爺再次啃了一口肘子,看著筆仙。
“命之子,不能打嗎?
本來我還想試試命之子的手感和你們有什麼不一樣呐?
真是可惜,把他帶進來吧!
我正好也要去找阿爸,他今要把我變得更聰明,我們快去吧。
我破例讓你們看看,本就聰明的我,是怎麼變成阿爸過的才的。”
完少爺便帶著兩個丫鬟走進了院子,筆仙看著神情各異的三人,邁開腳步跟了上去。奈何雙手被反綁著,那姿勢就像上刑場一樣。
家丁乙見狀,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拿上自己的刀。
家丁甲惡狠狠的瞪了民兵甲一眼。
“你走運了,他成了你的替死鬼,還不快點巡邏去。
就你這樣的,還想邀功!”
院子中大量的仆人拿著千奇百怪的東西來去匆匆,不斷湧向一個地方。
有少爺在前麵開道,自然沒有會阻攔他們,跟何況後麵還跟著兩個孔武有力的家丁,家丁甲的刀上,甚至還在往下滴血,仆人躲避都來不及。
雖然筆仙覺得,那些仆人比起那把染血的鋼刀,似乎更害怕他們的少爺。
“阿爸,我來了。”
跨過一個種著菜苗的菜地,來到豪宅正中的大廳,少爺朝著裏麵高聲喊到。
大廳之中,一個男人跪在一個蒲團上,朝著一張供桌上,那個鑲嵌著一枚巨大紅寶石的雕像虔誠的祈禱著。
聽見自己兒子的喧嘩後,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站起身來看著來人。
當他看到筆仙這個生麵孔的時候,遲疑了片刻,家丁甲趕緊解釋到:
“老爺,他就是你的命之人啊,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勁才把他抓住的。”
老爺的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起筆仙來,似乎是想要確認筆仙的身份。
“混賬,他可是我們村長的貴客,怎可以這麼粗暴的待他。”
老爺手中把玩著一個手串,見筆仙被綁著,急忙將手串擼到手腕上。快步來到筆仙背後,想要為筆仙解開雙手的束縛。
但是,那些大漢全力綁上的東西,豈是他一個臉色蠟黃,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老人可以解開的。
筆仙的雙手已經完全變為了烏青色,繼續這樣下去,要不了幾個時,這雙手已經就廢了。
筆仙倒是覺得無所謂,因為已經感覺不到了。
老頭卻比筆仙還著急,奮力的拉扯著,眼見事不可為,對著兩個家丁怒罵到:
“還不快點過來解開,一群飯桶!”
老頭生氣的甩了甩袖子,退到了一邊,讓兩個家丁提筆仙解開了褲腰帶,他們甚至連牙都用上了。
筆仙收回有著兩道深深勒痕的手腕,感覺上麵好像還有些口水,感到一陣惡心,在褲子上擦了擦才感覺……
感覺更難受了!
手掌一下子恢複了血液流通,筆仙頓時感覺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自己血管裏不斷亂竄,雙手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伴隨著難以忍受的酸麻。
“貴客,你沒事吧!”
老頭笑吟吟的看著筆仙,點指了兩個家丁一下,笑罵到:
“都怪我,沒有和這些愚民清楚。
我交待他們遇到在祭典那來臨的客人,一定要請進來做客,參與到我們村一年一度的祭典中來。
誰知道他們會錯意了,居然這樣對待貴客,讓貴客受苦了。
我稍後就狠狠的懲罰他們,給貴客出氣。”
筆仙哆嗦著手,像是一個患有兩年腦血栓的病人一樣,抬起左手,艱難的揉了揉右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