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低下頭,用整個身子朝筆仙狠狠撞來,這要是撞實了,應該和被車撞一下差不多,畢竟它本來就是車。
筆仙調整了一下錘子的角度,雖然力道有所減弱,但錘子還是結結實實的命中了怪物的腦袋。
怪物想要繼續想野豬一樣向前突進的話,勢必會頂住錘子,也會將筆仙從他的撞擊點上推開。
怪物吃痛的怒吼一聲,抬起右臂,想將筆仙拋到空中去,奈何筆仙早就用鬼氣,將自己的身體牢牢的吸附在了怪我的胳膊上。
它著一抬,讓筆仙順勢收回了錘子,然後,再次全力砸下。
怪物不閃不避,想要以傷換傷,揮動左手想要抓住筆仙。
以它的力量,一旦被它抓住,恐怕很難逃脫。
之前的那一錘,已經將怪物的腦袋砸凹下一個大坑。這次的全力一擊,是否能擊殺這個怪物,筆仙一點把握都沒有,隻能退讓,思考別的辦法。
筆仙順著怪物的手臂,來到怪物的肩膀上,順著怪物的後背滑下。用錘子勾住怪物的肩膀,掛在了怪物背後,一拳打向怪物的後心。
一直折磨著怪物的血氣汲取技能終於停下了,但怪物卻越發的痛苦起來。
因為筆仙換了一個方式折磨它,將自己的鬼氣注入它的心髒,逐漸蔓延向怪物的全身。
鬼氣對於任何活著的生物來,無疑是毒藥,雖然並不明顯,但筆仙能給它一個足以致死的量。
怪物還在修複頭上的缺口,但是它每使用一點血氣,筆仙便會將以份鬼氣注入它的身體,將它身體之中的空餘部分完全占據。
致使它再也無法從外界獲取血氣,而且那些鬼氣摻雜進它的血液中,汲取它血液的溫度,導致它的行動越來越遲緩。
最終,它已經無力修複自己的傷勢,傷口中流出的血液,也變為暗淡的暗紅。
“吼!”
在一聲無力的悲鳴聲中,怪物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筆仙一錘敲爆了它的腦袋,結束了它的生命。
“真是頑強啊!”
筆仙不禁佩服了它一下,在血氣被自己阻隔的情況下,居然硬生生的堅持了一個多時才死。當然,這其中也有筆仙不敢像之前那樣放肆的原因在。
剛剛佩服完,筆仙還沒來得及收回怪物身體之中的鬼氣,彌補自身的消耗之時。
就聽見耳邊傳來‘嗚哇嗚哇’的聲音,兩人瞬間從這個空間之中消失。
鐵殊睜開眼,感覺自己平躺在一個稱不上柔軟,但也絕對不是地麵的東西上,眼前是白色的車頂。
在他身邊,坐著一名醫生與兩名護士,還有一男一女兩個警察。
鐵殊嚐試著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知為何,被三條拘束帶捆綁在下麵的擔架上。
“他醒了,他醒了。”
一名身穿短裙的護士驚喜的叫到,鐵殊向她看去,隨後便感覺有什麼眼前的光線稍微暗淡了一些。
那名女警察已經來到了他身邊,看著他的眼睛,質問到:
“還記得你自己是誰嗎?”
鐵殊四下看了看,都沒有看到筆仙的身影,心中頓時就慌了,在腦海中呼喚著筆仙,卻沒能得到任何的回應。
“叮鈴鈴。”
這時,鐵殊的褲子上的口袋震動了起來,由於夏季的褲子很薄,手機向外散發著並不明顯的詭異光亮。
女警察見狀,伸手從鐵殊的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看著畫麵上一片漆黑之中,那個扭曲的血色‘鬼’字,猶豫著是否該接起電話。
“怎麼了舒雅?”
那名男警察湊了過來,關切的問到。
女警察將手機展示給他看,猶豫不定的到:
“這可能是他的團夥打來的電話,現在也不知道他的精神狀況怎麼樣,我們是否該接起這個電話?”
“接吧。”
鐵殊自然知曉這個電話是筆仙打來的,巴不得警察接起,於是配合的到:“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這麼躲我,但這個電話對我十分重要,你可以開免提。”
女警察見鐵殊雙手雙腳都被束縛著,涼他也耍不出了什麼花招,便將手機放到鐵殊耳邊,按下了接聽以及免提兩個按鈕。
“喂,你在哪呐?”筆仙好奇的問到。
“可以嗎?”鐵殊向女警察問到,同時也提醒了筆仙,他的身邊還有其他人在。
女警察思考著,張口出了他們的所在地。
“他剛剛經曆了一場車禍,現在在去往醫院的救護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