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激動的把碗往旁邊展示釣鉤和釣線的櫃台上一摔,拿過一根魚竿就滔滔不絕的為筆仙講解起來,大有一股不把筆仙帶進這個坑就就不善罷甘休的氣勢。
“這款釣竿最適合初學者了,是一根一九調的硬杆,特點就是收線的時候簡單粗暴,隻要力量到位了,什麼魚都能提的起來。”
“這附近,也沒有什麼這根魚竿解決不了的魚。更重要的是,它上手快,手感好,用來體位釣魚的樂趣實在再容易不過了。”
“還有最最最重要的,這杆便宜,隻要48塊。經久耐用,壞了也不心疼,你值得擁有。”
“我再幫你配根掉線和釣鉤,再來個夜光的浮漂,一套隻要98塊,我還送你個桶,保證你今晚一定會滿載而歸。”
老板背後的老板娘剜了老板一眼,沒有話。
筆仙看著一臉‘你信我啊’的老板,不解的問到:“老板,你怎麼覺得我今晚會去釣魚?”
“你這麼晚來買魚竿,不打算去夜釣嗎?”老板驚訝的問到。
“夜釣嗎?聽起來不錯啊。老板幫我組裝一下吧。”
老板一臉識貨的表情,幫筆仙組裝好了釣竿,還送了備用的掉線和釣鉤,剩下的兩塊,筆仙又買了一些老板推薦,在這附近很好用的魚餌。
提著桶,買好幹糧,筆仙打車來到了河邊老板推薦的地址。
穿好魚餌,丟到河中,拖著下巴撚起一片五香牛肉丟進嘴裏,疑問到:
“自己不就是出來吃個飯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咬鉤了。”
這年代的還沒有什麼霧霾,鎮的空氣十分清晰。
筆仙脫掉鞋子,將腳放進水裏,感受著河水的清涼。
一些調皮的魚在筆仙的腳邊玩著捉迷藏,弄得筆仙的腳癢癢的,隻能不時的劃動著腳,將它們驅趕開。
空的繁星與明月印在水麵,伴著緩緩流淌的河水起舞。下沉的浮漂以自己為中心,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將皎潔的月亮與繁星揉的粉碎。
知了雖已疲憊,可是蛐蛐卻吵開了,就在筆仙身邊的草叢中。
一陣微風吹過,筆仙左邊的一團蘆葦相互碰撞著,鋒利的葉片相互交擊,發出美妙的聲音。
“夜釣,確實不錯啊。”
提起魚竿,將一條二指寬的魚放進裝水的桶裏,筆仙再次投下魚餌,等著下一條上鉤的魚兒。
在這樣的環境中,隨著身體的怠惰,思維反而活絡了起來。
那老板似乎並不認識自己,可是自己的店就在離他不遠處啊!正門還正對著校門,老板娘似乎惡意沒見過自己,這就有點不過去了。
要知道自己用的可是旅店老板的身體,就算是接孩子放學也應該能順便瞟自己一眼吧。
要他們孩子不在那所學校上學,筆仙第一個不信。漁具,這完全是老板的愛好,這樣的店,開在學校周邊,根本賺不到什麼錢。
而那所學校是一所中學,大朝的中學生,會有時間釣魚嗎?
那店從黃莉還在讀書時就在了,也就是,起碼一年。一年的時間,從來都沒見過自己這個街坊嗎?
那家店應該沒什麼問題,那麼有問題,就是自己了。
“現在這個點,回去周圍的店也都關門了,明在吧。”
這麼著,筆仙心安理得的再次投下魚餌。
邊泛起了魚肚白時,筆仙收起釣竿,裝進袋子中。開始為這一桶魚煩惱起來,倒掉吧,好像有點閑的慌。
帶回旅館吧,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如果是自己家的話,魚肉似乎可以用來喂龜,吃不完的話還能養起來,看龜魚同框似乎也挺有意思的。大個的魚可以先去除內髒,用麵粉裹起來油炸,然後放冰箱裏。
現在沒龜,也沒冰箱。
帶著這東西,自己連車都打不到。
起來,漁具店門口,似乎就停著一輛寶馬來著。
無奈,筆仙隻能將自己一晚上的辛勞倒進和裏,放任它們自由。自己則提著一個空桶,撿起地上自己吃完的塑料袋,踏上了回家的歸途。
繞到橋下,攀上通往橋麵的台階。
橋上此刻十分的熱鬧,買早點的、算命的,還有和筆仙一樣帶著桶的。
“哥麼,收獲這麼樣?”
他提著桶跑了過來,將腦袋湊到了桶邊,裏麵隻有一些殘留的水珠和一些細的魚鱗。
“帶不走,隻好都放了。”筆仙笑著到。
他點點頭,跑到早點鋪邊上買了兩份早點,走到一個算命的老頭麵前,將一份早點遞給了他,恭敬的問到:
“嚴爺,勞煩你給算算,我今收獲這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