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我為什麼要對著一個空墓這些。”
筆仙自嘲的笑了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他感覺到了孤獨,他本不應該有這樣的感覺,但是某些滋味,一旦享受過,就再也難以戒除了。
人本就是一種社交性的動物,造成這一切的元凶,就是此時自己使用過的這具身體。
曾經,他也曾將自己放在參加者的位置上,與其他人平等的交流。
可是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過那樣的體驗了。
隨著自己實力的增強,自己再也無法將自己視為人類。
不知為何,自己總是習慣將參加者看得比自己低一等。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種族優越感吧,也不知道這玩意有什麼用。現在的我,也隻能淪落到對一具屍體傾述了嗎?”
筆仙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段歌謠。
“如果是她的話,自己應該就能平等的與她交流了吧。”
因為什麼呐?
因為她的實力夠強嗎?
不對。
好像是……,因為彼此之間種族相同。
“自己已經,徹底的接受了自己的種族了嗎?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個問題筆仙思考了很久,一直思考到太陽落山,也沒有得出一個明確的答案來。但筆仙覺得自己離那答案十分的接近,隻要自己抬起頭,直麵自己。
可是他的麵前,隻有一座褪去夏日的餘溫,變得冰冷的墓碑而已。
“原來如此,從一開始,自己就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嗎?不,或許比那更早,早到……自己還活著的時候。”
一顆流星劃過夜空,朝著筆仙直射而來,就在筆仙驚愕的時候,懸停在了筆仙的麵前。
那是一團腦袋大的橙黃色光團,越是接近中心,光芒就越發凝實。最中心,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韻動著,想要展開自己的身體。
筆仙的魂體不受控製的伸出了手,放到光團的下方。光團仿佛泡沫一樣破碎,中心的物體掉落在了筆仙的手心。
那是一塊琥珀,足足有拳頭大,琥珀的中心,居然是一隻獨角仙。
那琥珀仿佛是被手心的溫度融化一樣,逐漸變形,橙黃色的油脂留到手掌之中。通過皮膚,直接滲進筆仙的魂體,讓筆仙感覺到自己好像找回了什麼失去的東西一樣。
那種感覺,讓筆仙陶醉,甚至不願打斷眼前的一幕。
琥珀溶解了大半之後,那隻獨角仙居然開始揮動著六肢,掙脫了琥珀的束縛,落到了筆仙的手上,打開自己的甲殼,將裏麵柔弱的翅膀攤開,飛了起來。
那隻獨角仙整體顏色與琥珀一致,巨大的獨角之上,依稀能夠看到鬆油流動所產生的脈絡,仿佛整隻蟲子,都是由琥珀凝成的一般。
待到外殼全部融進不住的魂體之中時,蟲子似乎也舒展完了身體,落回筆仙的手心,收起了翅膀,高高的昂起頭。
仿佛想要正麵迎接所有到來的挑戰一樣,與筆仙大眼對眼。
【你以獲得魂器-材料-琥珀:任何挑戰,正麵迎敵即可。】
【代表寶石:琥珀。】
【魂器形態-戰錘-激蕩:被戰錘擊中的目標,將承受直接針對其內部的二次打擊,對於防禦極高的目標極為有效。】
【代表情緒:傲慢。】
【淨潔:吾拒絕一切不潔之物。解除自身負麵狀態,每一次劇本隻可使用一次。】
【獲取經曆:上掉下來的。】
【備注:來啊!剛正麵啊!】
【請配合其他道具使用。】
很顯然,一隻蟲子,在瞪眼上是幹不過筆仙的,特別是筆仙在收到劇本的提示之後。
這提示,好長啊!
還沒等筆仙去想這東西配什麼道具畢竟好的時候,紙鶯就已經出現在了空中。琥珀化為一道流光,沒入了紙鶯燈籠之中。
原本淡紅色的火光,此刻已經變為了美麗的琥珀色。
那些拿起紙鶯,發現紙鶯的下方,多出了一個形態切換的技能。
筆仙好奇一試,紙鶯在一陣琥珀光芒中,變成了一把錘子。
錘子並不大,卻看上去……額,很值錢的樣子。
錘柄長約一米,筆仙拿在手中感覺輕若無物,可是揮動起來,卻帶著沉悶的破空聲,聽起來威力十足。
興奮頭很快就過去了,筆仙將紙鶯變回原樣,抬頭凝視著已經明朗的星空。
“零,你到底在盤算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