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道長,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嗎?”
毛方轉身看著來人,點了點頭,卻什麼都沒。他將纏繞在鍾修遠身上的道袍取下,將一張張符紙貼在鍾修遠全身上下的主要筋脈上。
馮楚瀾就這麼站在一邊看著,也沒找到有什麼合適的上手時機。直到毛方忙完,拿過早就準備在房間裏的黃娟布,將鍾修遠又纏了幾圈。
在鍾修遠的正麵,用床頭櫃上的筆,填飽血紅色,用雞血混合無根水調好的朱砂,畫出了一個的符咒。
做完這一切,毛方才開口到:“暫時沒什麼問題了。”
他轉過身來看著馮楚瀾,在馮楚瀾的臉上仔細觀瞧了一番。
“馮姐和這位鍾先生,關係十分要好是嗎?”
這冷不丁的一句話,直接把馮楚瀾問住了,她愣了一會才趕忙擺手到:“其實也不是很熟,隻是一般的朋友而已。”
毛方皺緊了眉頭,猶豫了一下。
“馮姐,不瞞你的話,你和這位鍾先生,是夫妻相。”
馮楚瀾呆住了。
毛方繼續到:“這也是我昨晚上才看出來的,接下來我要的話,你千萬別生氣。你……你的麵相,是個未婚喪夫的麵相,我怕那隻惡鬼並不會按照約定還回鍾修遠的魂魄,我們必須主動出擊才行。”
“馮姐,馮姐?”
毛方看著呆在自己麵前的馮楚瀾,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話,好像沒什麼問題。而且還解釋的特別清楚,就差沒直接馮楚瀾是個‘寡婦命’了。
馮楚瀾尷尬的蠕動著嘴角,幹巴巴的回應到:“毛道長,其實在幾前,我爸爸給我定了一樁婚事,男方並不是他。你看……你是不是算錯了,他其實……不定明就醒了。”
質疑的是這個?對於自己的‘寡婦命’就沒什麼要的嗎?
毛方等了一會,確定了馮楚瀾不會再些別的了,才繼續到:“不會有錯的,所謂‘相由心生’,看相既是看魂。”
“我前幾日給鍾先生看過一次,那時他的麵相還不是這樣的。”
“毛道長啊,你看,會不會是因為現在的他,魂沒了,所有你看上去才會和前幾日不同。”馮楚瀾弱弱的到。
毛方一愣,覺得好像確實有這個可能,便決定繞過這個話題,將自己的提議了出來。
“我想讓你幫忙,你知道鍾修遠有什麼親近的人嗎?我需要他幫忙把鍾修遠的魂魄給喊回來。”
馮楚瀾看了一眼徹底淪為粽子的鍾修遠,舉手瞎到:“他的家人都在很遠的地方,鎮子上的話,應該就隻有我了。”
毛方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把一盞燈籠遞給了她。
“這個你先收好,燈籠自古以來就是招魂時用的東西。那隻惡鬼手中也有一個,我猜測鍾修遠的魂魄,現在就被藏在那個燈籠裏。”
“不過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先解決掉那隻僵屍,再去尋找那隻惡鬼,到時候就拜托你去喊魂了。”
馮楚瀾呆呆的接過燈籠,這就是那種普通的紙紮燈籠,尋常人家走夜路的時候都會準備這麼一個。
一根修整得大概直,並且頭尾粗細一致的棍子,棍子的頭部打了一個孔,中間穿過幾根麻線,吊著下方一個同竹子編織成型,再糊上一層薄紙。
燈籠的唯一不普通之處,或許就是白紙上,那些用墨水勾勒出來的符咒,看樣子還是毛方親自動手弄出來的。
可是這東西,並不算道具,而且聽毛方話裏的意思,暫時也用不到,馮楚瀾也幹脆的將燈籠放到了床頭櫃上。
“那就先放在這裏吧,毛道長,他這樣真的沒問題嗎?需不需要喂他點什麼?”
“你的有道理,雖然魂魄沒了,但是他的身體還活著,確實需要吃些東西。那就勞煩你照顧他了,盡量給他喂些流食,他現在不能咀嚼的。”
毛方聽完馮楚瀾的問題,將照顧這具身體的重任交給了馮楚瀾。
馮楚瀾也找不到理由拒絕,她可是被筆仙給拜托了,好好保護這具身體。
“知道了道長,我叫廚房給他熬點雞湯,應該沒問題吧。”
“那樣在合適不過了。”
毛方看鍾修遠的身體安排妥當了,便拿起筆墨,回到了客廳內。
客廳裏的眾人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開始了今的行動。馮楚瀾輕咬著下嘴唇,猶豫了一會,也來到了大廳。
她覺得,在沒有筆仙的下一步指示之前,還是先別亂動為好。
“準備好了嗎?”
“好了。”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