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仙拍著胸口,壓下那股反胃的感覺,回到到:“我不懂音律,但我懂二胡。”
“是嗎?”老人顯得十分激動,旋轉琴軸的手抖動著,將音階調的很高很高:“你會二胡嗎?”
“實話,我拉的快吐了。”
筆仙聳了聳肩,出了自己的程度。
老人調整好了琴軸,朝著筆仙攤了攤手:“來一曲,讓老頭聽聽。”
筆仙微微眯起眼睛,老頭的神情告訴了筆仙,這老頭,現在無比的認真。
筆仙運起鬼域-虛,構造出一把二胡,握住二胡的那一刻,再次幹嘔了一下。一臉嫌棄的握住弦弓,問到:“老頭,你想聽什麼?”
老人瞧見筆仙拿出的二胡,眼前一亮,放鬆了身子,靠在輪椅上,隨意的到:“就二泉映月吧!”
筆仙撇了撇嘴,這可一點挑戰都沒有。
凡是知道二胡的,都知道這曲二泉映月。
緩緩的拉動弦弓,悲涼、滄桑、孤寂、淒慘的樂聲響起,老人欣慰的點了點頭。
“世人都二胡的聲音太喪,隻適合演奏哀樂。”
“那是因為他們隻知道著去二泉映月,亂的而已,老頭你有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曲子是拉給自己聽的,自己想聽是什麼就拉什麼,管別人幹蛋!”筆仙回答到。
老人歎了一口氣。
“的簡單,要吃飯的嘛!還不是隻能別人點什麼,自己拉什麼,就像現在,你不是也在拉我點的這首曲子嘛。”
筆仙覺得這老頭話裏有話,笑著回答到:“是啊,我拉的曲子是你點的。但是,我拉的曲子,一定和你拉的不一樣,你信不信。”
老人閉上眼睛品味了一會,把自己的弦弓放在空中拉了起來,良久之後才黯然的抬起頭。
“是啊,不一樣,你的曲子,不夠悲涼。換一首吧,換一首居閑吟我聽聽。”
筆仙手腕一抖,曲調變換,悠揚、隨性的樂聲揮灑而出。老人品味著曲調,眼角流行兩滴濁淚,坐直了身體,緊緊的握著二胡與弦弓開口到:
“我這輩子,最擅長的是二泉映月,拉的最多的也是二泉映月。但是,現在這曲你注意聽了。”
老人猛的拉動弦弓,淒涼的樂聲襲向筆仙,筆仙手中由鬼氣凝成的二胡瞬間崩毀,消散於地。
此曲正是筆仙一開始演奏的二泉映月,可是,樂聲裏還帶著之前那種力量。
這老頭還想控製自己?
答案似乎是肯定的,筆仙能夠感覺到,這老頭的曲子,比之前厲害了許多。筆仙連維持自己的意識都很勉強了,更別調動鬼氣,這樣下去,自己淪陷隻是時間問題。
拋開慕言的原因不談,筆仙可不想這麼狼狽的逃走,那樣還不如死了。
連漂浮都做不到的現在,難道要他手腳並用的爬走嗎?
絕對不可能!
筆仙咬緊牙關,死死的盯著老頭,發現老頭也不好受。之前那種應該就是他的全力,而他現在,正在超負荷自己的身體。
筆仙嘴角揚起以為幅度,看來這回事一場意誌的較量啊!
可是過了一會之後,筆仙操蛋的發現,好像是自己會先堅持不住啊!
拚了!
筆仙右手握拳,狠狠一拉。剛子的額頭上立馬浮現出一個肉眼不可見的黑色標記,他提起拳頭,猛的砸向老人的後頸。
絲線剛出現一秒,便被音波震毀,連印記都被抹除了,但是剛子的拳頭以經離老人的後勁十分接近了。即使剛子現在想要收力也來不及了,拳頭結結實實的命中了老人的脖子,老人身子一歪,吐出一口鮮血。
但是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音波終於突破了筆仙的最後一道防線,掌控住了他的魂火。
“呸!”老人吐出一口血水,哈哈大笑到:“哈哈,給我跪下!”
筆仙像看傻逼一樣的看著老人,不就是掌控了他的魂火嗎?
大不了你滅掉它。
最後關頭,筆仙已經用功德金光護下了一絲魂火,放進了燈籠裏。自己大不了重頭來在,三個月後,又是一隻好鬼。
就在筆仙得意時,卻發現自己的魂體不受控製的動了起來。他的膝蓋微微的彎曲了下去,筆仙緊要著牙齒,歪身倒在了地上。
破口大罵到:“老頭,有本事給個痛快的。”
老頭依舊重複著那兩個字。
“跪下!”
筆仙感覺自己對魂體的掌控,正在逐漸消失,筆仙當機立斷,將燈籠拋向了昏迷的慕言。但是筆仙無法操縱慕言的劇本,就算筆仙再強也不行,除非他能強到壓到劇本的規則。
迫不得已,筆仙將大量的鬼氣注入慕言的身體,刺激著慕言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