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確認了自己的符紙還有道具的數量,下樓之後才發覺,這裏是沒有路燈的,照明全靠招牌。而且是那些大型的商場、酒樓和歌舞廳才有這種發光的招牌。
慕言找了一個百貨商店,買了一個手電筒,才繼續往前走去。途中回頭記下了旅館的位置,同時心頭懷疑,孫龍之所以睡這麼早,就是劇本的意思。
一個正直青壯年的夥,怎麼可能太陽落山就睡覺。慕言也不是沒有想過去敲孫龍的門。最後還是算了,沒必要把他扯進來,而且劇本真的不打算讓他陪自己去的話,自己就算喊破嗓子都沒用。
借著手電筒的光亮,慕言踏入了這條還在施工的道路,不過這兩,施工隊好像也放假了,也不知道為什麼。
導致了,這裏一個人都沒有。
慕言繼續往前走著,一個白影從燈光麵前閃過,慕言迅速的將手電照了過去,發現那是一隻穿著白色衛衣的女鬼。
一陣悠揚的樂聲傳入耳內,慕言感覺一陣旋地轉,趕忙捂住了耳朵,可是卻沒有絲毫的作用。樂聲依舊清晰的鑽進她的大腦,模糊著她的視線。
她的麵前,仿佛出現了一張巨大的鏡子,她就坐在鏡子前。拿起一把木質的梳子,梳理著自己的頭發,然後挽起一個發髻,將鬼雀羽插入到了發髻內。
之後是一張紅紙,慕言感覺自己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隻能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將紅著放在了嘴邊,輕輕一呡,將嘴唇染上一抹誘人的緋紅。
境中的人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讓慕言心裏一顫,本能的想要從劇本中拿出道具來抗衡。
這時,眼前的景物就如同玻璃一樣碎裂了,女鬼也重新出現在了她的麵前。慕言二話不,拿出鍾馗的畫像展開,女鬼捂著自己的臉,尖叫著化為一股黑煙消失了。
嚇跑了女鬼,慕言趕緊重新組織防禦,畫像的效力,隻有短短的幾秒而已。伴君思隻對男性鬼類有效,對付女鬼就是一個廢物,慕言也幹脆的收了起來。
左手握著匕首,警惕的盯著前方寬闊的路麵。
這裏原本是水泥路,而且都被打得稀碎,打算拆掉換瀝青的。可是如今路麵碎了,之後的工作還沒開始,這裏根本不能通車,行人也一個都沒有。
慕言還挺希望這時能有個人來。
但也隻能想想而已,劇本要你落單,你就是跑到哪都沒用。
四周悠揚的樂聲還在繼續,表演係出身的慕言,對這種聲音有些熟悉。記得在鑒賞電影的時候,經常聽到過,聽音色,是一種中國的古典樂器,而且是弦樂。
這種聲音,難不成是周圍有人嗎?
“誰?出來,我看到你了!”
慕言怒到,隨著一陣輕微的車輪碾壓石子的聲音,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坐在輪椅上,懷裏抱著一把二胡被推了出來。
老人的背後,是一名三十來歲,滿臉邪氣的男人。
老人停住了手裏的動作,慈祥的看著慕言,問到:“是簡老三的外孫女吧。”
慕言的瞳孔猛然縮,正如老人所,盧錦綿的外公的外號,確實叫做簡老三。原來是幹木匠的,是個棺材匠,可是他那一行傳兒不傳女。
到了簡秀花那一代,本來盧錦綿還有個叔叔,但是夭折了。她外公也沒活過五十就走了,這門手藝,如今鎮上已經沒有了。
甚至他父親的死,也和棺材這麼手藝有關。
慕言點點頭,回答到:“我外公就是簡老三,大爺你也是黃楊鎮的人嗎?”
老人落寞的拉了拉墊在自己大腿上的毯子,笑到:“沒想到我這次回來,還能見到故人之後,真是值得高興啊!和你一起的那個夥子是哪家的,也是咱黃楊鎮的人嗎?”
女鬼不知從何地鑽了出來,漂浮到了老人身後,呆滯的看著慕言。
那個老人,難道操縱著那隻鬼嗎?
為了防止老人不悅,慕言回答到:“他啊,孫陽大爺的孫子,現在家裏在養羊。”
“什麼叫現在在養羊,他之所以叫孫陽,就是因為他家養羊的。”老人暢快的笑到:“那麼你呐,娃子,你不像是幹棺材匠的,是做什麼的。”
“我和我媽都是裁縫,我外公已經走了十幾年了,村裏已經沒人做棺材了。”慕言老實的回答到。
“那……,那毛大哥還在吹嗩呐嗎?”老人拘謹的問到,好像一個做了壞事,有些心虛的孩子。
毛公嗎?
慕言記下了這個信息,在交流到的幾人裏,談到毛公時。老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懼意,慕言覺得自己找到了什麼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