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的工夫,酒樓門前就扯起紅色緞帶,擺上鮮花,四名美若仙的女子手托裹著紅布的圓形托盤輕盈飄出,間隔相等立於緞帶旁邊,緊接著又有四位仙女一般的女子輕盈而出,來到緞帶旁邊,伸出雪白的纖手輕托緞帶,最後,劉戰引著盧植、蔡邕、何進三人來到緞帶跟前依次站好。
見準備妥當,裴元紹抬手一揮:“剪彩開始。”
劉戰麵帶微笑,拿起托盤中的剪刀,緩緩剪開緞帶,盧植、蔡邕、何進三人有樣學樣地照著劉戰的樣子剪開緞帶。
接著,裴元紹抬手一請,朗聲道:“禮成,有請貴賓入席!”話音不落,鼓樂高奏,歌舞再起。
圍觀了群眾在下麵又議論上了:
“這家酒樓不簡單哪!剛才那三名穿官服的有一個是皇後的哥哥!”
“一代大儒蔡大人居然也拋頭露麵,真是讓人意外,這酒樓該不會是蔡大人家開的吧……”
“那不還有中郎將盧大人嗎?這些大人物不是瞧不上商賈麼?怎麼也開起了酒樓……”
“管他那麼多幹什麼?有免費吃的就行!老子都等不及了……”
……
劉戰引著蔡邕、盧植、何進來到二樓盡頭的雅間後,一個夥計跑到裴元紹身邊耳語一聲,裴元紹衝人群高喊一聲:“開餐時間到,請各位鄉鄰入席。”
話音未落,被裴元紹訓練了兩個多月的二十名漢子快速組成人牆,手持長棍,戒備地立於門口兩側,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早就等得著急的人們,一擁而入,衝進酒樓,就近爭搶座位……
也有機靈好酒者,等著人都擠進了酒樓後,來到案幾旁邊,接過夥計遞過來的一碗酒,仰頭灌下。
“夥計!這是何酒?如此辛辣甘甜!?
夥計自信一笑:“客官,這是店自釀的醉仙酒。”
“哈哈……醉仙酒,好名字!某喝酒無數,千杯不醉,喝了一碗這酒卻頭昏腦漲,真過癮!再來一碗!”
“好嘞!”夥計又遞上一碗酒。
那人一口將酒喝完,哈哈大笑:“好酒!此酒當稱下第一酒!哈哈……”著深深看了一眼門頭匾額,轉身離去。
那人剛一離開,又跑來幾個好酒者……
……
醉仙樓,雅間。
何進雙手捧著酒壇,跪在劉戰案前,恭敬地道:“謝公子不殺之恩!某敬公子一碗!”
蔡邕一臉懵逼,眼睛瞪得老大:“何大人,你這是……”
堂堂秩中二千石的官員為何跪一個白身少年?!蔡邕怎麼也想不通。還有就是,今搞的所謂的剪彩,蔡邕是不願意來的,可是架不住女生外向,他在蔡琰的軟磨硬泡間隻得同意。蔡邕不禁又琢磨起了劉戰的來曆,這子到底什麼來路?總是整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讓人琢磨不透……
盧植有些不忍地看了一眼何進,朝劉戰擺手示意——不要太過分!
劉戰也沒想整治何進,他微微一笑,起身扶起何進:“何大人不必如何,過去的事兒就算過去了,我這人喜歡交朋友,隻要何大人願意,我們也可以是朋友。”
何進一怔,覺得麵前的劉戰與那晚的少年簡直不是一個人,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盧植、蔡邕,吞吞吐吐道:“這……這如何使得……公……公子真要與某做朋友?”
“沒錯。”
“某多謝公子抬愛,某一定唯公子馬首是瞻!”何進又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稽首在地。別看何進生得人高馬大,威武不凡,其實他是一個十足的膽鬼,在他服下了所謂的“百日奪命散”後,這輩子就認定非劉戰的話不聽了,所以,劉戰讓他來充充門麵的時候,他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哈哈……何大人哪,不必如此客氣!”劉戰扶起何進。
就在這時,樓下響起一陣吵鬧聲:
“他娘的!知道老子是誰嗎?”
“老子管你是誰,想吃霸王餐?你子走錯門了!”這是裴元紹的聲音。
“老子看這一案……這是什麼玩意兒,就這東西上的飯食和酒水也就值一個銅板!”那人指著桌子叫嚷,著往桌子上拋了一枚銅錢。
“收起你的巨額大銅板,給老子滾!”
“娘的!瞧不起老子嗎!兄弟們抄家夥!”
……
劉戰起身衝三人道:“樓下有人鬧事,我去看看。幾位安坐即可,不必在意。”
盧植麵露擔心,見劉戰衝自己點並頭示意,又坐了回去。
劉戰來到樓下,隻見大廳裏一片狼藉,桌椅板凳碎了一地,樓下的客人全都嚇跑了,十餘名夥計被幾十號兵士用刀架著脖子,鼻青臉腫,很是狼狽!卻不見裴元紹的身影。
劉戰不由分,飛身向前,秋風掃落葉一般把幾十號兵士放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