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正廳,劉戰見盧植正端坐於坐榻之上,連忙上前一禮:“世伯喚侄兒,不知有何差遣?”
盧植攏起長袖,抬手一指:“戰兒,坐下話。”
劉戰依言坐下。
盧植接著道:“剛才獄卒來報,唐周竟被人從獄中救走。戰兒,你對此有何見解?”
劉戰一愣,緊鎖雙眉想了片刻,也沒想起曆史上關於唐周的其他記載,劉戰隻得搖了搖頭:“侄兒也不知是何人所為,料想定是那太平道之人。”完心想:看來世伯是把我當成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能人了,這下可不好糊弄了,此事得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才行。
劉戰這回還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唐周確實是太平道的人救走的,不過不是保唐周的命,而是要唐周的命。
“何解?”盧植追問道。
劉戰微微有些尷尬:“世伯,這隻是侄兒的猜測罷了,侄兒這次並沒有確切的消息。”
“嗯,你的理由。”
“侄兒以為,唐周投靠朝廷之後,那太平道必對唐周恨之入骨,如果能當著眾多教徒的麵把唐周這個叛徒殺了,對那些想逃跑或者背叛的人也是一種震懾。”
“言之有理。”盧植撫須微笑。
就在這時,院中傳來一陣急促的大喊:“子幹兄,大事不好了……”
二人同時一愣。
盧植立即起身往廳外走去,劉戰緊隨其後。
二人來到廳外,隻見蔡邕神色慌張地跑來。
盧植快步迎上蔡邕:“伯喈,何事如此慌張?”
劉戰跑到蔡邕身側攙扶著一身疲態的蔡邕:“嶽丈大人,您這是……”
蔡邕深深地看了一眼劉戰,上氣不接下氣地道:“琰兒……琰兒被……被人擄走了。”
“什麼!怎麼……”劉戰劍眉緊鎖,腦子裏快速地思索著可疑人物。
盧植一臉的震驚:“伯喈,快是怎麼回事。”
“琰兒最喜歡下雪,每次下雪都要在院中賞雪。今下雪卻不見琰兒賞雪,吾就去喚琰兒,可是……可是在琰兒的屋裏發現了這個……”蔡邕著從懷裏取出一封書信,遞給盧植。
盧植打開看了一眼,把信交給劉戰。
劉戰打開信,隻見上麵寫著:西門外五十裏,用劉戰來換!
這是衝我來的!
什麼人會惦記我?
月影衛?
還是董淵?
月影衛針對的是蟬兒,那麼,一定是董淵派人幹的!
劉戰在心裏飛快地思索片刻,很快認定了幕後真凶。
董淵這家夥!真是越玩越陰了,老子不去找你,你倒是找上門來了,居然還變本加厲,敢動老子的女人!老子不反擊以為老子是病貓嗎?等著吧,董賊!老子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現在,琰兒已經被擄走多時,不能再有片刻的耽擱了。
一念至此,劉戰趕緊收好書信,朝盧植和蔡邕一抱拳:“我這就去救琰兒!請二老在家等候我的好消息!”話音未落人已經飛身到了門外,留下尚在等待商量對策的盧植、蔡邕二人四目相對。
見劉戰十分緊張蔡琰的安危,蔡邕心中一寬,暗道:琰兒沒看錯人,關鍵時刻有擔當!
盧植見蔡邕看著門外出神,輕拍了一下蔡邕肩膀:“伯喈,既然戰兒已經先行過去,不如我們再商量一個補救的措施,萬一戰兒失手或者有其它意外情況,我們也好即使應對。”
“也好!”蔡邕長歎一聲,跟著盧植來到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