騫碩躬身一禮:“太後聖明,奴才確有一個好消息要稟報。”
“講來。”
騫碩躬身不起,緩緩道:“奴才已查出那劉戰的下落。”
“在哪?”
“啟稟太後,此人目前正在洛陽城內,現居住在盧植府上。”
董淵一聽,有些不信,接過話茬道:“這不可能,他從流落在外,與盧植素無往來,怎麼會?”
騫碩陰鷙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朝董淵一禮:“請董大人放心,奴才的消息千真萬確,如有偏差,奴才願現上項上人頭。”
董太後麵色一喜:“碩子,下去領賞吧。
“謝太後!”騫碩施禮謝恩,然後退至門外,轉身離去。
……
蔡府,宴席結束,色已晚,眾人紛紛離席告別。
盧植領著劉戰向蔡邕辭別。
隻見盧植一拱手,朗聲道:“伯喈,待選好日子,我就上門提親,你可不要變卦啊。”
蔡邕似乎有心事,對盧植的話充耳不聞。原來,他還在糾結劉戰與蔡琰之事,總感覺哪裏不太對,而且自己也有點看不透劉戰,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和常人不同的氣質,這種氣質似乎不是屬於大漢人該有的氣質。蔡邕不知道的是,劉戰是後世來者,言行舉止自然與漢朝時期的人有所不同。
盧植見蔡邕一個人發呆,伸手在蔡邕臉前晃了晃,調侃道:“伯喈,想什麼呢,你該不會現在就舍不得令愛,要改變心意吧?”
“……怎麼會!我是在想……”蔡邕話沒完,打量了一會兒劉戰,索性直接開口問道:“劉戰公子,你給老夫你的出身吧。”
劉戰會錯了意,以為蔡邕知道了自己是當今皇上劉宏之弟才有此一問。劉戰不禁有些為難,他本想在弄清事實真相、報仇雪恨之前,不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世,就連李彥、顏雲、郭欣三人都還不知道他的身世。
劉戰沉思片刻,淡淡地道:“嶽丈大人,婿的身世其實沒什麼可的,婿無父無母的,就是一個孤兒。”
蔡邕看劉戰似乎有難言之隱,不禁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劉戰非我族人,定是來曆不明之人。
一念至此,蔡邕緊接著又問道:“你是漢朝之人嗎,你來自哪裏?”
劉戰一愣:我總不能我來自偉大的二十一世紀吧,了你們也不會信啊。
蔡邕見劉戰在那愣神,沒有立即回答問題,更加堅信劉戰的來曆不明,他臉色微沉,冷聲道:“若是你不出實情,我是不會將琰兒許配於你的。”
劉戰:“……”
盧植不知道蔡邕在抽什麼風,突然問一些如此奇怪的問題,他不解地道:“伯喈,你這是在幹什麼,戰兒的來曆我最清楚了,他是……他是我的一位不出世的好友的關門弟子,絕對信得過。”
蔡琰不理會盧植,直視劉戰,示意劉戰出真相。
劉戰無奈,隻得慢吞吞地道:“此事來話長,婿本是一個無名輩,在並州一個偏遠的村子長大。三年前,一夥山賊突然襲擊了村子,殺光村子裏的男女老幼,婿是因為當時在山林之中抓野兔才逃過一難的。後來,師父看婿一個人可憐,就收婿為關門弟子,又傳婿絕世武藝。再後來,婿學成下山,便來到了世伯這裏。”
蔡邕聽完劉戰的話,微微一歎:“沒想到你身上還有血海深仇,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剛一完,又覺得劉戰還有什麼沒有講明,於是追問道,“你還有什麼沒的,一次全都清楚吧。”
劉戰:“……”
盧植看了看無奈的劉戰,道:“伯喈,戰兒的身世來曆,我那老友在來信中已經寫明,和戰兒所一點不差,戰兒不會有什麼隱瞞的。”
“不對,我總感覺這孩子的心智還同齡人不同,不是他這個年齡的人該有的,而且這孩子的行為舉止與我朝之人也有諸多不同之處。”
盧植一怔,看了看劉戰,又回想了一下劉戰的行為舉止,也沒想起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便道:“伯喈,你多心了,戰兒身世悲慘,具備常人沒有的心智,也是正常的,而且戰兒的所做所為也沒什麼不妥的。伯喈,你今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如此敏感?”
聽了盧植的話,蔡邕神情一鬆,淡淡道:“但願是我多心了吧,好了,不這些了。”
盧植拱手一禮:“伯喈,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告辭了。過幾日,我便為戰兒上門提親,哈哈……”
蔡邕拱手回禮:“邕恭候子幹兄的到來。”
蔡邕話音一落,盧植便轉身離去。
劉戰朝蔡邕鞠躬一禮,便隨盧植轉身離去,剛走兩步又依依不舍地回頭往蔡府內張望了片刻,正好看到蔡琰在不遠處向這邊張望,他抬手就向蔡琰拋了一個飛吻過去,然後笑嘻嘻地轉身而去。
冷不丁的一個飛吻,蔡琰頓時滿麵緋紅,含羞一笑,低頭著頭轉身向閨房跑去。
蔡邕被劉戰突如其來的怪動作弄得一愣,又在心裏琢磨起了劉戰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