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靈氣複蘇,眾生顯聖。
瀘州城朱家的院子裏一個緊閉雙眼的少年,穿著白色的袍子,俊俏的臉上古井無波,黑色揚起的劍眉給少年增添了一份內斂的鋒芒。
吱呀,東院的門開了,從門縫裏探出一個的腦袋。
“朱離哥哥!你起得可真早。”一個粉雕玉琢的蘿莉衝著朱離撲了過去。
蘿莉穿整著衣服,用手調皮扒拉著朱離的頭發。
暑假的清晨十分的恬靜。抱著家夥,朱離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家夥在嬉笑著,和朱離著學校裏的事情。
聽著家夥的自言自語,朱離的心緒飄向了遠方。
瀘州城朱家是挺古老的劍修家族,在千年前還保留著練劍的習慣。正是這種習慣讓朱家趕上了靈氣複蘇的大世。
朱離便是朱家這一代最強的劍術才,從就展露了驚人的劍術份,家族高層都對朱離報以厚望。朱離也沒有辜負長輩們的期望,十二歲跨入劍修的行列,十五歲煉體境五層,可世界的一切對於朱離並不是那麼的美好,在朱離十八歲那年他的人生一下子跌到了穀底。
本是衝著褪凡境去的朱離,十八歲時已經卡在煉體九重巔峰,隻差一步褪凡,誰曾想到一次祭祖便讓朱離失去了視力。
“哥哥,哥哥。”女孩的叫聲打斷了朱離的思緒。
朱離笑了笑搖了搖頭,用手輕輕摸著家夥的腦袋。
“哥哥又在想什麼事情了,叫了半都不理我,哼!”家夥嘟起嘴扭過了頭。
朱離想象著家夥的表情一定十分有趣。
“兮我們去城裏逛逛去孫爺爺哪裏討要點你愛吃的糖葫蘆。”朱離熟練的著。
果然一聽到哥哥要帶她去孫爺爺哪裏吃糖葫蘆立馬喜笑顏開。
姑娘很懂事,自從朱離失明後就一直充當哥哥的拐棍,雖然失明時朱離的性格暴躁多變,兮卻一次都沒有離開過哥哥,直到朱離走出失明的陰影。
兮從朱離的懷裏跳了下去,拉起哥哥的手哼著兒歌一蹦一跳的走向了大門。
就是這一又一的陪伴父母家人的不離不棄才讓朱離振作了起來。失明時家族高層沒有任何一個人放棄朱離,都在積極的找尋治療的方法。朱離的父母更是遠赴昆侖求藥。
“也不知道父母什麼時候回來。”朱離暗暗的想著。
被兮牽著,慢慢的走在路上,路上車水馬龍,現代化的大樓聳立。科技也因為靈氣複蘇發展的緩慢起來。
自千年來靈氣複蘇那都是少數人的機緣,修煉者的占比不足萬分之一。瀘州城千年前的名字是合肥,經過靈氣複蘇後地名不知為何被人改了過來。各地都呈現出古名古風。比如朱離穿著古風的衣物走在路上,也不會顯得突兀。
兩人在人行道上走著,朱離失明後本來跳脫的性格也靜了不少,走在路上也學會了感應盲道。
一切都很神奇,失去了一部分感官其他的感官會變得異常靈敏,路上的行人總是會不經意間看向這對兄妹,都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現在是暑假,瀘州城的學生們都放假回了家,朱離兄妹二人過了三個紅綠燈慢慢的走到了一家水果店前。
“哥哥我們到了。”
朱離點了點頭,心裏默默數著的步數也到了頭。
水果店是孫家開的,在朱離失明後總是會和兮步行過去找孫爺爺要糖葫蘆吃。
一進門老頭看著來的兄妹,特別是看到朱離,臉上浮現出了開心滿意之色。
“最近又靜了點啊。”老頭對著朱離著。
朱離露出一絲苦笑道:“除了靜我也幹不了什麼。”
老頭拿著兩串糖葫蘆遞給了朱離,思索的問道:“暑假有想過做些什麼嘛?”
朱離接過糖葫蘆遞給兮,臉上出現了茫然。
“做什麼,對啊我還能做些什麼了?”朱離平淡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掙紮。
“有沒有興趣和我家那個兔崽子去幹活?”老頭繼續問著。
吃著糖葫蘆的兮看著兩人一問一答,緊張的道:“孫爺爺,你們幹的活也太嚇人了,我才不會讓我哥哥去勒。”
朱離聽了滿是笑意,下意識的摸了摸兮的頭。兮也笑了起來。
這老頭姓孫,單名一個武字。沒錯,就是和那個孫子兵法的孫武同名,雖然同名同姓但是兩個人完全沒有一點關係。這老頭孫武是道家的子弟。和兵法八字打不到一撇。朱離隻是從聽孫武提及過他們是和鬼魂打交道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