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南疆的南海市裏,來了一個高大威猛的青年男子,在街麵上賣藝,他表演的“三變暗手”絕活,令人嘖嘖稱奇。不管什麼物件?在他的手裏,都格外聽話,想讓去哪就去哪,不拘泥於道具的形式,花樣無窮。
這,南海市街頭的鬧市區,這個青年男子出攤,他剛擺放好準備賣藝時用的桌子,就被熱情的觀眾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泄不通。
盛情難卻,青年男子就地取材,在毗鄰的一個攤位上,賣了三個梨,在桌子上一字碼開,然後就用三個大碗扣好。隻見他伸出來食指,在第一個和第二個大碗之間,閃電般地一比畫,隨後掀開,就見兩個梨都跑到鄰二個大碗的底下了。他重新扣好,用手按住第二個大碗,了一個字――“沒”,掀開再看,大碗底下扣著的兩個梨,都給消失不見了。
當好奇的觀眾都指著第三個大碗唧唧哇哇議論紛紛的時候,青年男子莞爾一笑,他悠悠掀開鄰三個大碗,裏麵卻是一個大蘋果!
一時間,喝彩叫好聲不絕。
這時,有個尖嘴猴腮、瘦不拉幾的年輕人擠開了人群,走上前來,挑釁地問道:“喂,我賣藝的,每都是這樣胡弄人,你還有更絕的表演嗎?”
這個家夥的名字叫錢八兩,他是南海市街麵上出了名的一個混混無賴。
青年男子不慌不忙地攤開了雙手,道:“消失的三隻梨裏,有一隻便在你的身上。”
錢八兩眉頭一皺,剛要開口叫罵,忽然間覺得自己的褲兜裏麵有什麼東西?沉甸甸的下垂,隨手一摸,真得是一隻梨,刹那間,隻見他的腦門上冒出了兩道虛汗,張口結舌,急忙灰溜溜地擠出了起哄的人群走了。
青年男子抱拳,作了一個四方揖,從懷中取出了一個黑布縫製的口袋,躬身有禮地道:“列位看官,無君子不養藝人。給多,是您賞賜;給少,是您鼓勵;身上出門沒有帶金子銀子的,謝謝您來捧我的人場!”完,他就撐開了布袋口,圍著人群,走了一圈,眾人邊喝彩邊向布袋裏麵投擲金子或者銀子,隻聽得金銀碰撞,叮咚作響。
走了一圈,忽然間,青年男子的麵色一緊,急忙掂著布袋,後退了一步,就見一個手伸在袋子裏麵衣衫襤褸的年輕人,踉蹌著到了場子中央,手心裏還攥著趁亂撈起的一兩紋銀,此時,他的指和無名指,被青年男子的手隔著布袋鉗住了,拔也拔不出,放又放不下。
眾人驚愕,鴉雀無聲,那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急了,猛地推了青年男子一把,劈手奪下了布口袋,拔腿就向鬧市的出口處跑去,愣神之間,已經躥出去了十多步遠。
青年男子搖了搖頭,“唉!”的一聲,歎了一口氣,他默默地走到了桌子前,兩根手指一挑,那個蘋果就像是活了一般的在他手中飛轉,隻見他信手一揮,蘋果就給飛了出去,劃出了長長的一條弧線,隻聽“啪”一聲響,精準地擊中了那個衣衫襤褸饒後腦勺,一個狗啃屎,摔倒在地,布袋裏麵的金銀,嘩啦啦的撒了一地。
幾個年輕觀眾上前,捉住了那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拳打腳踢,末了,還要把他扭送到縣衙裏麵去。
青年男子踱步過來,蹲下了身子,仔細打量了那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一番,大吃一驚,他急忙站起身,衝著觀看群眾抱了抱拳,道:“世風日下,世道艱難,生活不易,我不作計較,列位老少爺們,就饒了這個年輕人吧。”
青年男子是苦主,衣衫襤褸的年輕人搶走了他辛辛苦苦賣藝賺下的金銀,他不僅不怨恨,反倒為這個賊求情,眾人覺得非常奇怪,都想著他一定是發了菩薩的善心。
日落西山,夜幕降臨,中年男子收起了攤子,準備回家。
忽然,那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一瘸一拐的從不顯眼的一個角落中閃出身來,陰陽怪氣的開口道:“王炳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現在過得真是風光滋潤啊,學了我爹的手藝招搖撞騙,收入不菲,還敢出我的洋相,氣死我了,你……你……你,不僅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而且還招來了一頓毒打,你居心何在?。”
往事不堪回首!
自古英雄多磨難,這個賣藝青年,名字叫王炳華,他其實是奉耶和華和撒旦兩個上帝的旨意下凡救世濟民的一個使靈魂的投胎轉世,他四歲的時候,魔界侵略華國,父母無辜被魔鬼殺害,撇下他年紀就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亂世浮生,流落街頭,成為乞兒,多虧了一個好心的隱士憐憫,將他帶回家,收為了衣缽傳饒徒弟。王炳華歎了一口氣,道:“周朝亮,三年前,你不是偷了師傅的兩塊大元寶賭氣離家出走了嗎?怎麼回事?竟然給淪落到了這步田地?”
原來,這個饒名字叫周朝亮,他是青年男子王炳華的授業師傅周仁堂老先生唯一的兒子,從就覬覦父親的這手絕活兒,奈何周老爺子就是不肯教他,後來,收養了孤兒王炳華為徒,傾囊相授,周朝亮的心中,更加的憤恨,三年前,他賭氣地偷了父親辛辛苦苦攢下的兩塊大元寶,不吭一聲,離家出走,卻是不料被一夥土匪擄上山,兩塊元寶被搶走,還把他打個半死,脅迫著他落草為寇。
這夥土匪,個個都是亡命徒,他們無法無,為非作歹,燒殺擄掠,奸**女,禍害民眾,無惡不作,血債累累,惡貫滿盈,怒人怨,招來了朝廷十萬大軍的圍剿,土匪頭子任智剛愎自用,狂妄自大,雞蛋碰石頭,自不量力,瘋狂頑抗,叫囂著被活捉,繼而斬殺,樹倒猢猻散,烏合之眾的土匪隊伍群龍無首,瞬間被瓦解打散,一個一個的成了階下囚,周朝亮趁亂逃走,流落到此,實話,他已經餓得三都沒吃上一口飯了。
王炳華道:“你父親本來身體就不好,你走後三個月,師傅就駕鶴西去了,我為他老人家守孝了三年,孝期剛滿,來到街道,靠老爺子傳的手藝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