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件事最大的鍋應該由秦默那個不關門的逗比來背。
白微微接過牙刷,悶悶的洗漱,淩君昊從鏡子裏看著她滿嘴白色的牙膏沫,腮幫子鼓鼓的樣子,心裏一陣發軟,忍不住摸了摸她在被子裏蹭得亂糟糟的頭發,又瞄見了她鎖骨下被自己剛剛吮出的一枚吻痕,趕緊移開視線。
都消瘦蒼白成這樣了,還一副衣冠不整的散漫樣,可是依然讓他看一眼就產生衝動,想把她揉進懷裏肆意憐愛。
看來自己確實應該請蘭永賢開點藥,去一去心頭那股邪火。
廚房按照蘭永賢的方子,專門為白微微煲了滋補元氣的藥粥。粥裏添了多種名貴材料,可惜藥用價值雖大,食用價值幾乎為零,白微微一口一口的咽著,眉頭都皺成了一團。
秦默在一旁安慰她:“別難受,蘭爺爺給君昊開的藥肯定比你這個更難吃,現在是不是開心一些了?”
白微微立刻想起剛剛和淩君昊滾在一起被抓包的那一幕,一口粥瞬間嗆在喉嚨裏。
淩君昊趕緊給她拍背順氣,沉著臉道:“蘭爺爺,麻煩你給他開一副啞藥。”
白微微聽得想笑,差點又被嗆住。蘭永賢見他們一副要開戰的模樣,淡淡道:“你們兩個消停點,存心不讓微微好好吃東西是不是?都給我滾出去!”
兩個在各自的領域做到金字塔頂端的頂級才俊被老爺子像趕羊一樣趕了出去,白微微終於耳根清淨了下來,努力的吃完藥粥,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伸出手腕給蘭永賢號脈。
蘭永賢閉著眼睛仔細分析她脈搏的律動,然後提筆快速的寫起了脈案,白微微見他神情極其嚴肅,心不由得懸了起來:“蘭爺爺,我的治療進展順利吧?”
她雖然是醫學小白,但也知道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某些治療手段未必適用,昨天的療程更多的是蘭永賢的測試,萬一號脈的結果是不合適……
蘭永賢繼續書寫,頭也不抬:“沒什麼問題。”
白微微鬆了口氣,老人又問:“昨天晚上難受成那個樣子,居然半點不打退堂鼓,你這樣的女孩子,我真是第一次見識。意誌這麼堅定,前途不可限量。”他停了停,道,“有奮鬥目標是好事,但是你要小心,不要讓你的執念成為心魔。”
白微微怔了怔,點頭:“謝謝蘭爺爺點撥。”
蘭永賢終於寫完了藥方,交給管家,讓她去城內國醫館抓藥,白微微聽他囑咐說“明天下午之前必須備齊”,便問:“明天?那今天不用吃藥治療嗎?”
蘭永賢瞪她一眼:“昨晚折騰成這個樣子,你身體不需要緩一緩的?”
白微微嘴角情不自禁的往上揚起,雖然苦還得繼續吃,但今天似乎可以輕鬆輕鬆。
蘭永賢見她終於露出了嬌氣的一麵,心情也跟著好了兩分——堅韌雖好,但如果對自己過分狠絕,半點不愛惜的人,必然冷血無情,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