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鎖哢噠響了兩下,門板再次發出悶響,然後又歸於無聲。
白微微和孟若男對視一眼,這聲音聽起來就像有人來撞過來開門,擰了兩次門鎖卻打不開,再次撞門卻被阻攔了似的,不由得她們不疑心。
孟若男問:“我們來的時候,這位病人剛進去嗎?男的還是女的?”
助理神色一凜:“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看他那躲閃的眼神,兩人立刻明白了,緊閉的診室之中,有女性正在被殘害!
白微微立刻過去踹門,助理正想阻攔,孟若男眼明手快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直接打在他腦門上,趁著他發暈,又撥了司機兼保鏢的電話,彪形大漢一進門,助理瞬間老實了。
門自然是不會開的,白微微回頭,對著助理嫣然一笑:“鑰匙呢?”
彪形大漢一彎腰就把跌坐在地上的助理拎了起來,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小年輕此時慫得和野狗一樣,滿頭大汗的尖叫:“我我我,我這就開門!”
他去抽屜裏摸出把鑰匙,抖抖索索的插進了鎖芯,轉動之後,裏麵立刻傳來女孩驚恐崩潰的大哭聲,還有故作鎮定,卻明顯有些發顫的男聲:“什麼,什麼人!”
白微微跨進門,抬眸一看,一個女孩衣衫被撕扯得不成樣,在寬大得幾乎能當床的沙發角落縮成一團,一邊發抖一邊聲嘶力竭的大哭,葛青山正在提褲子,還沒來得及把他那醜陋的東西收進去。
白微微忍著嘔吐的衝動,拿起手機就攝像。
葛青山大吃一驚,褲拉鏈還沒拉就就急急往她這裏衝,想奪了手機,誰知他邁出一步,褲子就重新掉到了膝蓋,直接把他給絆倒在地。
白微微拍夠他的醜態,收了手機,過去安撫受驚的女孩:“沒事了沒事了,你朋友家人的電話是多少?我幫你聯係他們好嗎?”
女孩戰栗著抬起頭,臉頰被披散的頭發遮了大半,白微微替她撩開,一張蒼白如紙,卻清麗動人的麵容映入眼簾,令人稱奇的是,她眉心有五顆小小的胭脂痣,正好攢成了一朵花的形狀。
白微微頓時心頭劇震——這張臉,她印象很深!
上一世,葛青山被提審時,一個人忽然從觀審席裏衝出來,掏出了一把槍,砰砰砰連開幾槍,精準的打在他的雙手,還有他下半身的要害上。
本國禁槍,進法庭更需要經過嚴格安檢,這件事自然引起了軒然大波。持槍者身份很快曝光,是一個曾經涉黑,如今洗白了的年輕商人。
他這樣自毀前程,是為了給死去的愛人複仇。
受害者的信息也被挖掘了出來,照片上的女孩兒長得秀美溫婉,眉心五顆攢成梅花的胭脂痣,讓她如同古典畫上走出來的淑女。
女孩天生體弱,原發性痛經尤其嚴重,中醫西醫都看過,沒有半點緩解,聽說葛青山在婦科上頗有獨到之處,立刻預約了時間過來診脈,沒想到落入了虎口。
她反抗太激烈,弄傷了葛青山,暴怒之下的人渣打暈了她施暴,當兒子的也垂涎女孩的美色,輪番作踐之後把昏迷的女孩放進車裏,直接丟到了偏僻的馬路邊,一輛酒駕的大卡車衝上人行道,碾在了她身上。
白微微心跳得幾乎撞破胸腔——沒想到她陰差陽錯間,救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