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殘粉們立刻反唇相譏,搬出新的理由:“白微微就是作秀,隻是張家沒參與而已!她在劇組裏,能不知道小孩是張家的孩子嗎?跑過去救下那孩子,張家肯定感激得要死,她不是順勢和張家攀上關係了?受傷風險大又怎樣?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白微微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正打算刷新一下,淩君昊低低開口:“停車。”
司機立刻減慢車速,停到路邊,白微微扭頭一看,他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
她吃了一驚,伸手去摸他額頭:“君少,你怎麼了?”
“暈車。”
“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白微微提議,又往窗外看了看,補充,“前麵是電影學院,我們去學校走走吧,比大街上清靜,沒那麼多汽車尾氣。”
他點了點頭,推開車門下了車,緩慢的向前走。
空氣中隱隱約約浮動著桂花的甜香,讓人心曠神怡,淩君昊緊皺的眉毛終於鬆開了一些。
白微微凝目一看,前方不遠處的桂花樹下,正好有一張空著的長椅,見有別人也在接近,她當機立斷鬆開淩君昊的手衝過去,搶先坐了下來,回頭對他招手:“來坐會兒吧,聞聞花香就不暈了。”
他加快步子過去,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她抬頭看著頭頂樹冠裏藏著的星星點點的小花,輕聲感歎:“沒想到還能在這條路搶到座兒。我在這裏讀書的時候,每次路過都沒看見過幾張空椅子,全被情侶占滿了。”
淩君昊輕笑一聲,她回過神,心咯噔一跳,她和淩君昊是哪門子情侶……正想找話緩解尷尬,他忽然抬起她下巴,吻住她的唇。
清淡的酒香瞬間被他的舌尖傳遞到她口中,讓她驀地有些脫力,情不自禁的抓住他的肩膀。
不過是一點點含著酒味的呼吸,她就像醉了似的,腦子懵懵的,半天都沒回過神。
他鬆開她已經被吮咬得微微發腫的粉唇,臉往旁邊移了移,嘴唇貼著她滾燙的臉頰,問:“你用的什麼香水?”
白微微臉更熱了:“我今天沒用香水啊……也許是沐浴露的味道?說不定是洗衣液?”
他把頭埋在她肩窩,胳膊繞到她背後,將她圈在懷中:“比桂花還好聞點。”
長椅前,學生們來來去去,不少情侶手挽手並肩走過,白微微心跳莫名的快了起來。
曾經她和他們一樣,想著讀書,想著接戲賺錢走紅,也想過遇上一個白馬王子般的男人,被他摟著肩膀,漫步在花香浮動的路上。
然而她自始至終,沒有那樣的好運氣。
追求她的人不少,卻沒一個人平等的愛她。
第一次和她共同坐在花樹下的男人是淩君昊,可是,她做再離譜的白日夢,也不敢去奢想他的愛情。
兩個世界的人,她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