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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兩的大雪造成整個城市幾近陷入交通癱瘓,從喧囂歸還寂靜。
所幸雪在周一時應景停下,隨之而來的雪水逐漸消融使得氣比前幾日還要寒冷。
於薔這趟是去了海南,她發了幾張自己的遊客自拍照,看樣子避寒工作做的確實還不錯。
早飯終於可以逃離被黑暗料理支配的恐懼,女孩如願去了學校旁邊的便利店買飯團,一路上飯團暖和地貼著掌心。
“同學,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這麼高的,大概八九歲的姑娘?”女人邊比劃身高邊給她看打印下來的照片,她雙頰凹陷,話聲音都在顫抖。
尋人啟事中的女孩紮著兩個馬尾辮,嘴角有兩個酒窩。
雲昭快速掃過那一行字“離開學校的時間大概是下午四點四十,穿紅色羽絨服”
附近中學眾多,人多車雜,一個個問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但很多事情,希望再渺茫也比直接傳來噩耗要好。
“阿姨不好意思我沒見過。”她完才想起前兩海洋主題餐廳的飯局,褚瀾川好像在臨近離場時好像了要對近期的失蹤案開會。
難道眼前這位也是失蹤案之一的受害者家屬麼?她當時並未多想,隻是給女人繞了下道,望著她繼續找人打聽消息。
去教室後,雲昭直接放下書包,在座位上翻閱昨沒能跟進的數學競賽題目。
大部分題目對她而言沒有難度,寫到“柯西不等式的取等條件”時,蔣巧才哈欠連地拉開椅子坐下。
雲昭推了下她的胳膊,提醒道:“蔣巧,今早讀有聽寫。”
“啊?!”一語驚醒夢中人,蔣巧迅速擺脫困到雞啄米的狀態,抽出英語課本開始背要聽寫的單元單詞。
她背完單詞嘟囔道:“要是能停一周的晚自習就好了。”
下午通知就來了,學校考慮到這個時期黑的早,晚上還可能繼續雨夾雪,所以這一周的晚自習也取消了。
雲昭:“”
“蔣巧,你老實吧,學校是不是你們家開的?”
蔣巧朝她擠眉弄眼了一番:“晚上什麼安排?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溜冰場玩玩?”
“溜冰場嗎?”雲昭很認真地思忖了會兒:“可我不會溜冰誒。”
“去了再慢慢練嘛,又沒有人是生就會的。”蔣巧連拖帶哄,的花亂墜的,她終於敵不過語言攻勢敗下陣來。
溜冰場四下很安靜,可能是工作日,來的人也沒有很多。兩人花錢租了溜冰鞋,蔣巧興奮地想先去滑一滑試試。
雲昭還坐在長凳上穿溜冰鞋,鞋扣尚未係牢,就有一雙手握住了她不堪一握的腳腕,輕鬆將之扣好。
她抬眸,對視上的隻有一個玩偶頭套。
是愛麗絲夢遊仙境裏的白兔先生。
難懂是溜冰場的工作人員?她試探著開口:“白兔先生?”
玩偶下的人比了個“噓”的手勢。
為什麼會有如此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雲昭晃了下腦袋,隻能將次判定為自己的錯覺。
“謝謝你幫我,不過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要先去找我朋友了。”少女含笑,眸子裏仿佛有秋波在蕩漾。
太過於美好的事物,就是容易讓人生出摧毀的念頭。
玩偶下的人沒動,維持著半蹲的姿勢,像竭力守護的騎士。
她呼出一口氣,勉勉強強用溜冰鞋站起來:“再見。”
那人鉗住了她的手,雲昭心下一沉,想伸手摘去玩偶服的頭套,卻被巧妙避過,撲了個空。
他躲的似乎很吃力,但堅定的感覺不容置疑。
“是我。”男人的聲音磁性中透著清亮,與幾年前薔薇花海中問她是誰的聲音慢慢重合了。
談厭?怎麼會是談厭?!
雲昭驚愕地望著他,所有的話如鯁在喉,半張著嘴,但什麼也沒出來。
談厭並不為自己的出現和行為解釋,他攥著日思夜想的女孩的手腕,感覺滑膩的肌膚在指間流連,如同觸碰一枝玫瑰盛放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