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吃力的追著團子留下的殘影而去,心下隱隱覺得古怪,然一時半會又想不出哪裏古怪。
“這是——”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場景,顏傾倒抽一口涼氣,感覺半個身子似乎都浸泡在寒水中。
活血生祭……
顏傾定定的望著幾米開外的石柱上,九根石柱圍成一個圓,每一根石柱上都掛著血淋淋的人,是與他們進來的那些武者,他們的手腳全部被挑斷,新鮮的血還未流幹,滴滴的落下向著石柱圍成的圓中心而去,那裏已然形成一個血池,空氣中的血腥味濃得讓人作嘔。
吱吱——
團子竄回顏傾的肩膀上,毛茸茸的臉上一片猙獰。
“來不及了。”他們來的太晚了,已經結束了,顏傾安撫的摸摸團子的腦袋。
“我的!”
華一隨著自家主子而來,一看到這恐怖的一幕驚叫出聲,這裏發生了什麼?
“爺,這裏——”華一驚道。
帝君流沉目,身姿挺拔而立,掃視了一圈又看了看顏傾,見她沒有什麼事才收回目光,對著空氣出聲,“既然故意留著這裏,那便出來罷。”
“嗬嗬~攝政王一向是五感過人,無雅佩服。”無雅搖著扇子,自暗中翩翩而出,一身白衣依舊是公子如玉,光明正大的打量了一圈的人後目光停在顏傾的身上。
“咦?你這丫頭,身上的氣息……有些古怪……”無雅皺了皺眉頭。
顏傾看著那人,不動聲色的戒備起來。
“怎麼?亡命之城你已經待不下去了?”帝君流勾了勾唇角,笑的俊美又邪肆讓顏傾看得一愣,除了平時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樣,原來他也有這樣的一麵。
“是啊,三千多年了,也該出來了。”無雅捂著半張英俊的臉,似笑非笑,聲音低沉壓抑。
三千多年……顏傾覺得,這個世界瘋狂了,按下心中的驚訝,默默地站在一旁,她有預感,她以前想不透的東西也許能解開一二。
“生靈血祭,與你的修為無益。”帝君流淡淡道,好似並沒有看到對麵欲瘋狂的男人。
“那又如何?區區幾千人罷了,即便是一整個大陸的人我也能將之全部送入地獄。”無雅詭異的笑著。
瘋子,變態。
這是在場的人統一的心聲。
“怎麼?覺得我很可怕?”無雅掃視了眾人,“倘若是你們,是你們背負著所謂的守護之責實則確是拋棄,流放,禁錮,三千多年,你們以為你們自己就能毫無怨恨的守著這麼個破地方,不入流的大陸?忍受著有一耗盡生命痛苦的死去?”
“不是誰都與你一樣。”華一忍不住出聲。
無雅一聽,悠悠的笑了,“的確,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就像山那群廢物,這麼多年了還不是敗在我的手下,又能守護什麼?可笑至極。哦,對了,如若我沒有記錯,你就是那群廢物選定的繼承者了。”無雅轉頭,將目光放在顏傾身上。
顏傾握著拳頭,陰沉著俏臉,“你知道什麼?”
“你想知道什麼?”無雅突然笑道,好像剛剛瘋狂的人不是他。
“看來你是什麼也不知道了,看在我今心情好的份上,跟你又何妨。”無雅一甩袖子,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從哪裏起來呢?嗯?那就從三千年起好了。”
“三千年前,魔神帶著魔軍入侵人界,魔神之神力,乃地所生,區區人族自然不是對手,誰知眼看魔族勝利在望,一直避世不出的靈族居然出手,靈族有一地至寶乃菩提鏡,此鏡有通之力。人族聯合靈族,暗算魔神,靈族傾全族之力終於將魔神封入菩提鏡五十九重通中,可惜啊,以全族覆滅的結果迎來暫時的勝利,何苦來哉?”到這裏,無雅似笑非笑的瞅了顏傾一眼,也不理會在場的人各種難看的臉色,又繼續道,“魔神被封印後,魔軍軍心不定,被人族幾位至強者聯手驅逐至這塊大陸,魔軍大敗,狼狽的退回魔界,魔界通道被封,這塊大陸徹底被遺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