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爺,姑爺爺!”
古藤樹下,一鶴發童顏的男子和一位仙風道骨的長胡子老者下著棋,遠遠的就聽到鈴鐺清脆的聲音,果不其然女孩兒童稚的聲音不消一會兒便傳了過來。兩人抬頭相視一笑。
“你師兄大概也過來了!”白胡子老者一手擼著長長的胡子,一手執著白子落在棋盤上,兩眼眯眯笑成一條縫,活像一尊彌勒佛。
“哦!白老如何知曉師兄會來?”關煊落下一子,儒雅笑道。要知道師兄可是不到吃飯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出現在他這裏的。
“前一會兒,我從桃林經過,遠遠的瞧見顏丫頭和你師兄在一塊。我估摸著這會定然隨這顏丫頭過來了。”白老想到白秋那老頑童的模樣,無奈的搖搖頭,那老家夥是越活越回去了。
“原來如此!”關煊也想到自家師兄那丟人的樣子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不過,依我看,顏丫頭才是最難搞定的啊!五歲大的孩子,一肚子鬼主意。”想到顏傾,白老臉上便是一臉慈愛,雖是皮了些,但卻是乖巧懂事。
“這倒是。”關煊也不過四十歲,那一頭白發也是有所經曆才會這般,否則又如何會有一身才華卻在山不出。
“姑爺爺好,太爺爺好!”顏傾遠遠的跑過來,甜甜的叫了聲後,一把撲到關煊懷中。關煊失笑,一把將顏傾抱起放在腿上。
“跑這麼急做什麼嗎?心摔倒了,恩?鞋子哪裏去了?”
“是這樣的,我去了溫泉裏泡腳所以就沒穿鞋了,反正離得不遠。”顏傾無辜地眨眨眼。
“行了,就你道理多,這次就算了,下次再看到罰你麵壁思過去。”關煊皺眉。
“知道了!”顏傾癟癟嘴,又不會感冒啊,光著腳踩在平滑的鵝卵石上很舒服的,而且對身體也是很好的。
“哈哈,看你那委屈的樣子,怎麼?丫頭還不高興了啊?”白老看著顏傾不情不怨的模樣大笑出聲,山多了個家夥也就多了些人氣了,不然就他們五個老家夥可就寂寥多了。隻是這丫頭性子也的確皮的狠。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
“吧,找我什麼事?”關煊似笑非笑的看著膝蓋上低著腦袋的丫頭。
“那個,那個,我想――”姑爺爺果然厲害,她什麼都沒姑爺爺就知道她有事找他了。其實顏傾也不自己好好想想,她平時瘋得人影都看不到,突然就跑出來,還大老遠的叫喚人了,不動腦子想就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了。
“莫不是又闖什麼禍了?”白老道。
“恩?”關煊語調上揚。
“沒有,沒有,我能闖什麼禍!”顏傾摸摸鼻子,不自然道。
“吧,什麼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顏傾看關煊默默注視她,哽著脖子道,“我想習武!”
“不行!”關煊黑著臉,毫不猶豫的拒絕,白老也是皺起了眉頭,這可不是事啊!女子可是不能習武的,否則今後可如何嫁人。
“嘿,老頭子就嘛,他們肯定不會同意的,丫頭還不信我老頭子。”白秋刷的出現在一旁,幸災樂禍道,顏傾氣鼓鼓地瞪著他。
“我要學。非學不可!”顏傾從關煊腿上跳下來,認真的看著麵前的三個長輩。這三個長輩都是她敬愛的親人,可是這件事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步的。
“為何?”山五尊,白老,白秋,關煊以及關煊的妻子何月,還有一位在外逍遙的拘起,都是異常寵愛顏傾,而關煊和何月更像顏傾的父母,誰讓這五人中就隻有關煊和何月比較年輕。因而,顏傾的一切多是這兩人打理。
“姑爺爺,我要變強,我不要做一個事事需人保護的廢物,我想保護大家保護我自己!”顏傾挺直了背,的肩膀好像撐起了一片。
關煊愣了愣,抿緊了嘴不言。
“這是怎麼了?”柔柔的女聲,何月端著一盤子水果出來,看到這大眼瞪眼的一幕,出聲問道。
“姑奶奶,顏傾想學武,非學不可。”
“顏兒,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何月放下盤子,勸慰道。
“不,顏傾沒有鬧著玩,顏傾是認真的。”
何月看著顏傾堅定的模樣,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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