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夜,助夫君大放異彩(一)(1 / 2)

他目光移轉向沈殷殷看去,這就讓沈殷殷不接話也得接話了,孟晚秋接下來什麼騷操作都礙不著他。

沈殷殷此刻不能做啞巴了,雖在馬車上,也湊湊合合行了個禮,“殷殷參見齊王殿下。”

“齊。。。齊王?”她舌頭打結了一般。

齊王卻根本當她不存在一般,隻與沈殷殷道,“殷殷何必與我行這些虛禮?咱們婚事已定,馬上就是一家人了,需隨便些才好。”

孟晚秋張大的嘴巴還沒合上,又見齊王迎上自己的目光道,“不知還有旁的姑娘在車上,是本王唐突了。”

孟晚秋這會兒才稍稍反應過來,他已經一係列動作都齊全了,傻子也知道他這是想跟她撇清幹係。孟晚秋還承他送飯的情,但既是他自己不想認,那就隨他吧。

“殿下,這是我嫂嫂。”沈殷殷解釋道。

“原來是孟夫人,失敬失敬。”

一個人要怎樣的演技才能演得這樣真切,孟晚秋做不出來,扯了個嘴角,“無事,無事。”

“紫華殿要開宴了,先下馬車吧。”齊王不管孟晚秋,隻伸了一隻手等著沈殷殷,明擺了是想獻殷勤。

沈殷殷卻僵住了,這隻手也不知該接還是不該接。

這兩個人僵住的時候,一旁的孟晚秋卻不等他們,自己蹦下了馬車,去前頭找沈文韜了。

她卻不知道身後一道目光一直跟隨著她,良久才收。

齊王見孟晚秋瀟瀟灑灑已走得遠了,他和沈殷殷還保持著這樣尷尬的動作,收了手,笑容不改,“看來殷殷是不需要旁人相助了,倒是本王小瞧可你。”

沈殷殷見他退了兩步,這才肯下馬車,兩個人並肩往紫華殿去,一高一矮,映在宮牆下長長甬道上,把身影拖得很長。

當夜宮宴,自然是絲竹管弦、華裳美酒、滿堂歌舞,座下的大多都是些宗室王親,或是三品以上大臣,但也無一家有沈家這般全家赴宴的殊榮。

八角琉璃宮燈襯了滿室流光溢彩,每個人都掛著千篇一律的笑容,一樣的嘈雜、嬉笑聲底下,是不一樣的人心。

齊王今夜是交點,應對往來,與人喝酒、笑談,看起來都從容自在,而沈文韜就漸漸被邊緣化了,是因為名聲,還是因為過去那件事的影響,大家都有意無意避而遠之。

大家一麵要對沈大人虛意迎奉,又一麵又要對沈文韜保持禮貌又不失周全的疏離,官場行走,著實是一門學問。

孟晚秋這時候難得對沈文韜生出了些同情,大眼珠子眨巴眨巴看他。

沈文韜本是自在喝酒,半點兒不受影響,在感受到這道目光後有些莫名,“幹什麼?是我這臉上有東西呐?”

這個時候要怎麼委婉說話才能不傷他自尊呢?“你有沒有發現你被孤立了?”

。。。。。。

“發現了。”他這三個字依舊說得平靜。

“因為什麼呢?難道是覺得反正你都沒有前途了,沒有利用價值,所以就懶得理你了?”這貨從來不懂見好就收,一副懵懂求知的眼神看著沈文韜。

他看起來平靜得很,連笑都懶得笑,“因為他們在背後編排我許多壞話,人人以我為不恥,此時若是與我說話,豈不是給他們聲譽抹黑?”

“嘖嘖。。。”孟晚秋感歎,“我知道這個,有一個共同討厭的人,比起互相欣賞而建立起來的友誼要牢固得多。”

他認真點了點頭,“正是這個道理,所以我為大鄴的官場團結做了不少貢獻。”

“如此舍小我,成大我,牛逼啊。”她感歎。

他回以一笑,與往常不同,是正兒八經的高興了,“謝夫人美譽,那牛什麼的可是誇為夫厲害的?”

“正是。”

“夫人謬讚。”大概是夫妻倆相處久了,沈文韜學了孟晚秋這一招看家本事,不管是別人怎麼諷刺、挖苦,他都當補藥吃。

“要我陪你喝一杯嗎?”她斟了一杯酒,雙手捧起與他碰杯發出一聲脆響,然後仰頭飲盡。

沈文韜看她喝酒的樣子,映在琥珀眼眸的影子忽然動了動,同樣舉杯飲盡。

“那我以後可不可以出凝雪院了?”她自覺得誇了他一番,已經算是討好了,接下來就可以講訴求了。

“不可以。”

“啊?為什麼?”這幾個字說得好不失望。“你說的隻要端午夜宴之後的。”

“等你腿好了再說。”

“我腿已經好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卻在此刻宴席行至一半,穿了輕紗薄裙的美人紛紛退了殿外。天合皇帝也不知為何,忽然要考考各皇子功課。

天合皇帝共有十三子嗣,五個女兒、八個皇子,其中並不是人人都能像齊王那般得寵,有些一年也難見父皇幾次,此刻有了機會誰不想好好表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