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伯?”丁語芙懷疑的重複了一遍,上下打量著麵前這個大肚便便的男人。以及身後一群凶神惡煞的隨從。
“呦嗬,還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自稱是大伯的男人大搖大擺的走進驚鴻館院子,一邊裝模做樣的喊著。
薛壇聽到動靜,也連忙趕出來,薛壇見來人來勢洶洶,心中也甚至不悅。
“大伯,今日怎麼這麼有空?”丁語芙一臉賠笑,略顯滄桑的臉上有著數不清的苦澀,薛壇看在眼裏,於心不忍。
“大伯,您有什麼事嗎?”薛壇此時也從屋中出來,對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詢問著。
“那日我父親從你們這離開,回去之後便臥床不醒,我來這,是想討個公道!”大伯見薛壇丁語芙二人這麼軟弱,趾高氣昂的道。
丁語芙愣了愣,走上前去,皮笑肉不笑的道:“呦,大伯,您這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老人家身體本來就不好,多病多災的,難免出個什麼病災,若是一有病就來找我們,這豈不是成了醫館了?我家相公又不是郎中,您找我們有什麼用?”
著,對薛壇使了個眼色。
相公?薛壇皺了皺眉,但還是沒什麼。
“放肆!”大伯怒斥道,“沒大沒的東西,才搬來著驚鴻館幾啊,就敢這麼和我話了。以後怎麼還得了,我替你娘教訓教訓你!”
著,衝身邊人使了個眼色,那幾個彪形大漢擼胳膊挽袖子,上來就要收拾丁語芙。
“慢著!”薛壇連忙上前攔住大伯,想要讓他阻止那幾個隨從。
“停。”大伯抬了抬下巴,示意那幾個人先住手。
“大伯,有事好商量,別傷了和氣。”薛壇看了看丁語芙,想讓她先別話,看看什麼情況。
“我父親病了,坦白的講,是被你那不孝的媳婦氣的,所以……”大伯頓了頓,眼裏閃過一絲狡詐,“這治病的錢嘛,理應由你們來付。”
薛壇沉思一會,如今丁語芙家中家徒四壁,哪有錢來給他們看病,雖然驚鴻館掙了那麼多銀兩,恐怕也不夠這老頭一人折騰的。
“這……”薛壇有些難為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什麼這,我夫人為父親請了大夫,可是花了好幾十兩銀子,這錢今你要不拿出來,可別想就這麼算了。”大伯開始不依不饒的吼著,引得街坊四鄰都前來湊熱鬧。
“這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好像是驚鴻館把老頭氣病了,唉,世態炎涼,剛搬出去,這就不認自己的本家了。”路人紛紛指手畫腳,聲議論著,卻被丁語芙聽了個正著。
丁語芙本想著發怒,無奈人多勢眾,有理不清,隻能無奈的解釋著:“大伯,您這話的可不對,可是李老頭先來惹事在先,怎麼能讓我們討這筆銀子呢?”
“況且,那李老頭蠻橫不講理,還有偷我們家雞,我們不報官,已經是最大的寬恕了,你那丫頭片子李玉蓮,滿眼都是我家相公,你,難不成是隨了您家夫人?”丁語芙口齒伶俐的反駁著,引眾人一陣哄笑。
大伯早就發現這丫頭早有些不太對勁,沒想到竟然如此能會道,將自己弄得一個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