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鎮,梁家大宅!
“唰唰唰……”梁家內宅之中,傳來了一陣陣空氣顫動之聲,一個少年手持一柄輕盈木劍,嘴裏呢喃:“青龍探爪勢破天,撥雲見日現蒼穹;犀牛望月射牛鬥,白猿獻果斂機鋒!”
劍勢如龍,少年行雲流水,靜如處子,動若脫逃,這一套梁家劍法在他手中浸淫其中是十餘寒暑,普通木劍在手,靈通多變,劍光吞吐,靈機內斂,猶若帶著生命力,殺氣騰騰的劍法在他舞動之中,偏偏現在飄逸大方,一板一眼。絕不亞於劍道大師,以氣禦劍,奕劍含神,人劍相育,形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神合,精氣神,融合一體。
少年頭戴一頂破破爛爛方巾,著一襲青裏泛白舊布袍,與一座巨大的宅院相比,十分不襯,不過少爺舞動木劍一會兒,便是氣喘如牛,汗流如漿,口鼻抽風,整個身子隻能杵著木劍,弓著身體,大口大口喘氣:“呼呼呼呼!”
“蒼天,我梁羽何錯?你待我何其不公?我恨你無眼,你有眼無珠,妄為天。”梁羽仰天咆哮,發出來了自己病體不相稱的咆哮,雙眸充斥著憤怒,不甘,五指捏在木劍上,發出咯咯作響之聲:“我不甘,我不甘啊!”
梁羽為七星鎮名門望族梁家嫡係傳人,資質高絕,是梁家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偏偏為幼年時被父親仇家以陰寒掌力擊中,寒毒竄入五髒六腑,七經八絡,盡管獲得父親以及梁家諸多的高手,以自己本命元陽之氣灌注體內,抵禦寒氣,又是獲得了蝶穀醫仙妙手聖醫全力紀救援,隻能保證自己小命,那寒毒如同蝕骨之蛆,盤旋在梁羽五髒六腑,蠶食梁羽精氣神,壯大自身,每隔數月以及半載,寒毒爆發,讓自己痛不欲生,如墜冰窟,九死一生。每一次寒毒的發作,自己不得不,將自己苦修數月、半載功力盡數散去,抵禦寒毒,反倒讓寒毒更加精純,促使自己體質越來越差,連正常人都不如,動輒氣喘如牛,縱有不錯劍術,也施展不了。
梁羽自怨自艾,從不在人前展現,隻能暗自神傷。
“哎喲,這不是我們梁家出了名的廢物嗎?往日的天才,今日的狗熊,果然名不虛傳!”一個陰陽怪氣的音調,打破了了這男的和諧、寧靜,著眼之處,一名錦衣華服,滿臉桀驁不馴的貴少爺,一臉譏笑:“飛舞木劍倒是虎虎生威嗎?可惜了,一盞茶的功夫都沒,就氣喘如牛,大汗淋漓,真的好一個天才,好一個狗熊啊!”
少年說完之後,在他身後的兩個扈從,也附和譏笑,渾然不將梁羽放在眼裏,狗膽包天。
梁羽眼睛一抽,十餘年的苦難,不僅讓自己飽受苦楚,心思也磨練得如同明鏡似的,斂去了自己的憤怒,以及無奈,喘著粗氣,淡然道:“梁武,這不是你來的地方,出去!”
“賤種,你說什麼呢?”梁武笑容凝固,勃然大怒:“你要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這兒,以及整個梁家皆是我父親所有,也是我所用,你不過是哪一個賤婢生下的野種,若非看在你你過失父親是我伯父的份上,我就在趕狗一樣,將你掃地出門,你膽敢讓我出去?你以為你是誰?你這一個不知名的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