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趙勝龍一直安靜的睡躺著,車內顯得異常靜謐,公路上的車輛也因為夜色的加深而逐漸減少。
曾麗突然打了一個哈欠,腦袋徒然生出一股倦意,但馬上,她便把這個倦意甩掉,看著旁邊睡得正熟的趙勝龍,她腦袋突然閃出他硬闖自己浴房,並壓住自己沒穿衣服的身體,還凶凶給她強吻這一幕,當下氣得她牙癢癢的。
曾麗腦袋中生出一個要把趙勝龍就地解決的毒念,周圍掃眼,見這裏是荒野的高速公路,想到如果要在這裏將趙勝龍殺害,然後再毀屍,那說不定會神不知鬼不覺。
在加上趙勝龍壞事幹絕,就算得知他是被人謀殺的,哪個警察又會賣力的去追查這單案子,再加上曾麗自己本身就是警察。
曾麗心中動了殺念,但旁邊的趙勝龍突然一個翻身,把臉湊到她這邊,曾麗不小心看到他的臉,竟再忍不住多看他幾眼,在天窗口一絲溫柔的月光映射之下,趙勝龍這張臉麵顯得即帥氣又善良,如果曾麗不是知道他是某一大幫派的頭目,還真會被他的外表所蒙騙,但哪怕是如此,這剛剛升騰起來要殺害他的毒念也如一個氣球泄了氣般,竟也沒了那個心。
天色悠悠亮起,曾麗開了一個通宵的跑車,終於將跑車從上區中心城開到雲州位置,看到一個寫著南城的路牌,曾麗直接朝著南城方向駛去。
隻是路牌上寫著此地距離南城還有一大半天的路程,曾麗見了不由又泄口氣,掃眼旁邊的趙勝龍,竟見他仍睡得那麼安穩,當下怒上心頭,一隻手拍打他一下,憤叫:“喂。你睡夠沒有,馬上給我起來!”
其實,趙勝龍隻是一夜假寐,不過在這種假寐中,趙勝龍的精神力與體力確實恢複過來,一見曾麗怒目看著自己,趙勝龍笑問:“怎麼,一大早的就罵人?這就是你的素養?”
“你。”曾麗頓時語塞,開了一會車,才把怒火泄掉,說:“我開了一個晚上的車,現在我來休息,你來開車。”說著,曾麗也準備把車子停在路邊。
趙勝龍不依道:“憑什麼要我來開車呀?我憑什麼要開?”
“你?”曾麗再度無語,激憤道:“難道我開了一個通宵,你就這樣心安理得的坐在車上?”從小到大,曾麗都是別人保護與愛護的對象,不料他……
趙勝龍理正嚴詞說:“我怎麼不心安理得了?要知道我付你錢,而且還是十萬塊,所以,等會我給你錢的時候,你也不會感到不好意思收下,而我也不會覺得這十萬塊花得不值。”
“你……”曾麗這下真無語,見自己說不過他,索性不再說話,隻是一張臉色顯得異常難看,而眼中也時不時生出要將人先殺為快的惡光,尤其是偷偷瞟向趙勝龍的時候,但趙勝龍對於曾麗的表情絲毫沒有在意,甚至完全不放在心上。
跑車又繼續前行,趙勝龍見前方有家早餐店,當下說:“停車,吃了早餐再說。”
“嘎。”曾麗沒好氣的將跑車停下,把頭一靠在座位上,就閉目養神。
不大一會,趙勝龍打包一個早餐回到車上,遞給曾麗說:“吃吧,吃飽了開車更有精神。”
“我不吃!”曾麗一把將早餐扔出車外,開車又繼續跑去。
趙勝龍咧嘴一笑:“還真是大小姐脾氣,不知道你這麼凶,還有沒有男人敢要你。”
曾麗冷道:“我這麼凶?嘿嘿,你放心,追我的男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更何況我隻對狗跟流氓凶,而對別人我絕不會這樣!”
趙勝龍笑道:“這麼說來,你是把我看作流氓了?”
“難道你想當狗?”曾麗露出一個譏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