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腳阿飛眼裏,如果真如這女人所說,那殺了死神,就等於立足於死神之上,他身下所有的名氣與威望都要歸自己所有,而他的傳奇也要在自己腳下畫上句號,徹底的終止。
葉芷韻十分好笑地把玩手上的銀釵,巧妙的,銀釵內是一片空洞,像個小小機關,空洞中靜靜躺著不下於十根閃出銀光的細小銀針。
“好!既然這瘋女人說你是無所不能的殺神,那我就看你要怎麼殺我!”鬼腳阿飛一衝而來,很詭秘的步伐,讓人為之咋舌的速度。
趙勝龍呆看著麵前,看著麵前的空氣,眼中卻沒有任何倒影,隻有一道光,一道令人為之全身一冷的寒光正在他眼皮底下隱隱晃動,模樣竟是完全無視於這個衝來要奪他性命的鬼腳阿飛。
饒有意思的是葉芷韻的臉色,她眼神是那麼的冰,冰到讓現場氣溫明顯下降幾度,嘴上玩味的笑又是如此之怪,卻也對麵前這急奔過來的鬼腳阿飛極大嘲笑。
一隻纖指輕輕一彈,纖指如玉,伴隨一聲破空飛嘯的聲響,麵前這半黑半白的空氣中頓時有道銀光掠空,隻是在這億萬分之一秒就聽到鬼腳阿飛發出一聲痛入心扉的痛叫。
“啊……”
鬼腳阿飛急躥而來的身子猛得頓住,本是極短一段距離,本是唾手可得的無限榮譽,卻在這一刹那如同七彩泡沫啵的一聲破滅,緊緊掩著一隻眼睛的手並不見血水,然而,鬼腳阿飛卻倒抽幾口冷氣,遠遠退去七八個步子,發出一聲又一聲駭人的痛叫。
鐵宏徒然暴吼:“八婆,你究竟對飛哥做了什麼!”
“你很想知道?”冷冰冰的聲音,聽到葉芷韻如此回話,很讓人背脊發涼。
鐵宏當即怒吼:“裝神弄鬼,兄弟們,給我上。”
飛哥在此,鐵宏豈有怠慢之理,要是對他的負傷無動於衷,那說出去以後還怎麼混?一吼之下,鐵宏與幾個事先反應的壯男一衝而去,模樣當真像一群不要命的野狼。
“嗬嗬。”極其撩人心田的嬌笑,葉芷韻一雙美眸從亂發裏頭睥睨全場,一隻纖纖玉指看似輕輕一彈,指中的銀針卻化作一道道流光飛射,哪怕是再匆忙之中,銀針亦是極奇詭秘的一下插入這人眼中掌管整個眼部的痛覺中樞。
“啊……”
“啊……”
“啊……”全場包括鐵宏在內,先衝上前的六名男人倏地發出一聲撕心裂肺慘叫,與剛剛鬼腳阿飛沒有多大區別,甚至是比他更要狼狽,通通痛苦退回原位。
鐵宏無比憤恨的指著葉芷韻,“臭八婆你給我等……”一語未完,隻見朦朧的虛空,伴隨著一隻纖纖玉指揚動,一道細小的銀芒竟再度迸現,一根尾指長、頭發細的銀針又在刹那刺入他另一隻瞳孔內,痛得他哭叫連連,在眾多小弟擁護下才驚慌退入汽車。
最終,一大幫人像潮水般消失在這本是平靜的黑夜中。
葉芷韻身子亭亭玉立,這時忽地徐徐一轉,麵向了這個一直安靜呆在地上的趙勝龍……
趙勝龍的腰身正真起來,臉上本是盡量表現出來的痛苦神色一下消失不見,嘴角綴起一絲讓人看著就像被某個壞人算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