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日子開始變得重複。
牧逍每早晨上課，下午進入虛空，餓了，也隻會在虛空裏麵找食物。
唯一顯現波瀾的地方，大概就是他每都能收到不同數量的情書吧。
年輕姑娘嘛，對這種暴力又強大的同輩，或長輩，甚至個一兩歲，難免會產生憧憬。可把同班的那群狼都羨慕死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月1號，福城發生了一起鬧劇。
那是在西郊的一處廢棄工廠裏，當晚上八點三十分，一群超凡者被人聚集在了這個地方。
一個約莫16歲的少年站在一處較高的堆砌物上。
“既然大家會來到這裏，想必，你們的想法跟我是一樣的。”
那名少年見人來得差不多了，開口道：“這個時代變了。相信，在不遠的將來，會有越來越多想我們一樣的超凡者出現。
到了那個時候，弱肉強食，強者為尊將會越來越明顯。”
不得不，年紀輕輕，起話來還真一套一套的。
“而作為第一批超凡者的我們，無論是賦還是機遇，很明顯都比那些後來者要強。這是世界給我們的一個機會，一個成為一方主宰的機會。
可是，那可恨的法律，卻在時時刻刻妨礙著我們。
我們明明要比那些普通人強大，從任何層麵來，我們都高他們一等。可是，因為法律，我們卻依舊得畏首畏尾地做人，甚至，連教訓一下那些看不順眼的人，都得考慮後果。
活在這樣的社會裏麵，太累了。
所以，這次組織大家前來，就是希望大家能夠團結一起，一起對那操蛋的法律提出抗議！”
“你難道沒想過，法律其實是在保護我們嗎？”
底下有人問道。
“狗屁的保護！”
那少年突然有些歇斯底裏了起來：“所謂法律，不過是那些人麵獸心的人，用來壓榨我們這些窮人的保護傘而已！”
“那你打算這麼做？有什麼計劃嗎？”問問題的，是同一個人。
“製造更多，更大的恐慌。讓整個社會都混亂起來，到時候，我們就各憑本事找利益。我相信，在這個世界上，跟我們有著同樣想法的人一定不會少。隻要我們行動了，到時候一定會有大批的超凡者組織行動的。
就像，一年前那樣。”
少年信心滿滿，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那名先前提問的中年人歎了口氣：“看來，你的父母並沒有教你什麼叫感恩。我不知道你經曆過什麼，但顯然，你誤會了這個國家，也誤會了這個社會。抓起來吧。”
“你是誰！”
這個時候，就算這個少年再傻，也知道這個人有問題。
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事，不僅這個中年人。來到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問題。
“你應該重新接受一下教育。”
中年人道。
與此同時，底下的那些超凡者紛紛圍了上去。
“你們幹什麼！你們不能抓我！我是超凡者！前途不可限量！你們這樣羞辱我，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他嘶吼著。
實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年少輕狂，還是真的蠢。
他想要組織犯罪團體，居然公然在網上發布招募消息。
可能，他是覺得到時候聚集一大批超能者，就算警察來了也不怕吧。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別人都很聰明。
“怎麼突然不話？是不是覺得他的有道理？”
等到那名少年被送走，中年人看著旁邊低頭沉默的徐明軒，問道。
是的，這次行動，徐明軒也跟來了。是接到任務過來曆練的。
“不不不。”
徐明軒大驚，連連擺手表示自己內心的清澈：“我隻是在想，現在是不是還有許多像他一樣的人，在暗地裏潛伏著準備做大動作。”
“不用想，就是有。”
中年人點了根煙，吐了團煙霧道：“那人的沒錯，時代變了，變得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