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晟把玩鋼筆的動作頓了頓,對助理道:“會議你繼續,我回去了。”
陸晟起身便離開了會議室。
他已經弄丟過顧長安一次了,他不容許顧長安再一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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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線型跑車一路飛馳,最後急刹在莊園門前。
“先生,您回來了。”
管家就站在莊園門前等候著陸晟。
“人呢?”
陸晟摔下車門就直杠杠的往莊園內走。
“在臥房呢。”
管家一路跟在陸晟的身後進入了臥房,陸晟一推開門就看到林醫生正在給顧長安掛水。
“她因為受了寒有點發燒,我給她開了幾副藥,修養兩就好了,不是什麼大問題。”
林醫生站起身,看了一眼匆匆趕回來的陸晟。
倒是沒想到陸晟這麼在乎顧家姐,這頭還在工作呢,便匆匆忙忙的跑回來了。顧長安還躺在床上病怏怏的,陸晟瞥了他一眼,道:“滾出去。”
“誒誒誒,你這就做得不對了,先生,人家還生著病,你不想看見人家好歹也讓人病好了再……”
林醫生話還沒完管家先生就開口道:“林醫生,先生是讓您回去。”
林醫生:“……”
夜。
顧念念剛用過晚膳。
“王妃。”紅站在一側,遞給她手絹。
“嗯?”
“您怎麼就親自除掉了賀氏腹中的胎兒啊?”
顧念念輕笑,道:“陌子尚老謀深算,這個時候他斷然不會給自己留下麻煩。”
“您的意思是?”紅還是不太明白。
“慢慢會吧。”顧念念道,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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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前一日。
顧念念起了個大早,她今日未穿霓裳,而是一身戰袍,英姿颯爽。
“王妃,一切已安排妥當。”紅走近顧念念,低聲道。
顧念念點頭,背著劍輕身離開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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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好聽了是賞花,不好聽了就是大型相親會。
皇子臣子們,總要找到心儀之人。
麗妃隻有湯如曼這一個公主,對於這些並不是多在乎,她正坐在宅子裏彈琴。
湯如曼坐在桌前吃糕點。
“母妃,明日百花宴,我們為何不去?”湯如曼問道,“兒臣生下來這麼多年,從未去過。”
麗妃撇了眼湯如曼,道:“你是母妃生的,不得皇上歡喜,乃是這些皇子公主們唯一一個外姓,和他們不一樣的。”
“可是為何兒臣要和母妃姓,不隨著父皇姓?”湯如曼放下手中的糕點,再次詢問麗妃。
“……如曼乖,深宮中規矩多,你日後莫要再問。”麗妃道。
“可每次兒臣詢問母妃,母妃都叫兒臣莫要再問,可為何母妃有了太皇太後撐腰,卻還是在宮中如履薄冰?”
湯如曼打聰慧,她早就看出了麗妃這其中的貓膩。
麗妃把目光放在窗外,已經快要黑了,隻是今日這殘陽,比往日都要紅上幾分。
“別了,該用晚膳了。”麗妃道,別開了目光是不想回答湯如曼的象征。
“給我帶出去!一個都不準留!”
麗妃剛放下琴,要去問問侍女晚膳,卻聽見外麵傳來聲音。
後宮侍衛不能進來。
麗妃驚恐的看去,一排士兵正走過來,一戶一戶的搜刮。
“發生何事了?母妃?”湯如曼問道。
“不好,如曼,你藏到暗格中去!無論發生什麼都別出來!”麗妃道,拽著湯如曼去了裏廂。
“記住,別出聲!”麗妃道,把湯如曼的身子塞進暗格。
湯如曼懵懂的看著麗妃把自己藏起來,不會兒便又傳來了麗妃熟悉的琴聲。
“這還有一個!”有人推開了這邊的門。
“你們要幹什麼!”麗妃的聲音。
“帶走!”
湯如曼捂住自己的嘴巴,四周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隻能聽到哄鬧一陣,隨後又回複了平靜。
湯如曼不敢出聲,她蜷縮在暗格鄭
不知過了多久,湯如曼隻覺得腰腿酸痛,便是伸展了一下腿。
暗格被觸動機關,打開了。
湯如曼看著麵前的景象,裏廂已經被搜刮一通,看起來亂七八糟的,再往外走,一個人都沒有,往日幹淨的院子也雜亂著。
湯如曼裹緊身上的裘衣,迷茫的看著四周。
湯如曼踏出已被大開的麗園門,出來時隻見滿地狼藉,不遠處還有個躺下的人。
湯如曼跑去,隻見那人所在區域已經流滿鮮血,被抹了脖子。
湯如曼瞪大了眼睛,她捂住嘴巴不敢出聲。
“公主,您怎麼在這個地方!”一個侍女從一邊的草叢中悄悄過來,她的衣裙已經沾上了泥土。
“方才發生了何時?”湯如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