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這麼大,老子上哪找瀾璃珠?”白逸軒跑了大半個皇宮,最後頹廢地坐在一座宮殿頂,眼睛四處尋望著,可眼中卻透出許多挫敗。
他之所以很受承諾的收在尹易慈身邊,找瀾璃珠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不準去!”
白逸軒正坐在屋頂黯然神傷,突然,屋內傳出一個極其憤怒的怒吼聲,聲音裏不僅是擔憂,還隱含著憤怒。
白逸軒也著實被嚇了一跳,原本就有些失落的他,差點沒穩住就從屋頂滑下去,還好他常年與屋頂為友,也不至於這麼不給他麵子。
話說,這屋裏有人,而且,他猜測此時應該正處於刀光劍影之際。
“為什麼,你們當初答應我的!”女子的清脆聲音也很不滿,但語氣中卻充滿疑惑。
“你一個人太危險,而且,他說過,不可輕易行動,擾亂了原本的計劃。”男子的語氣比剛剛平和了許多,但仍然帶著很強烈的反對。
“哼!說什麼幫我,我看,你們是想利用我達到你們自己的目的吧!”女子的聲音由最初的激動變得平靜,諷笑,語氣冰冷,而她似乎說中了男子的軟肋,許久也不聽見男子反駁,一時間,陷入了沉靜。
白逸軒抱著一副聽好戲的心態,翹腿坐在屋頂,細細地聽著屋內傳來的談話。
“你們不幫我,也罷,我不需要靠你們!”女子平靜的聲音再一次傳出。
“以安,你相信我,我會幫你的。”牧閆的聲音變得有些暗啞,甚至帶著些乞求,她看著幾乎欲奪門而出的尹以安,心裏不知是什麼感覺。
“我隻信我自己!”尹以安拋下一個狠戾,懷疑的目光,就甩門而去,毫不拖泥帶水。
牧閆看著她逐漸消失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他也想幫她,可他並不覺得尹易慈是她最大的敵人,但他們真正的敵人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凜璟蕭。
白逸軒正對他們的對話若有所思之時,巨響的甩門聲驚了他一下,他連忙低頭看看是什麼情況。那女子已經出門而去,白逸軒看著這身影,似乎似曾相識,他覺得他認識他,想了一會兒就快步追了上去。
隻要一切他覺得熟悉的,他都不能錯過。
尹以安覺得心口悶得慌,心裏的仇恨不覺又增添了許多,這幾個月,她這麼拚命,現在,仇人就在眼前,她才不會就此等待下去。尹易慈多活一天,她就多一天的煎熬。
夜色很深,沒人能看到她現在憤怒的神情,隻感受到她周身的戾氣實深,殺氣毫無掩飾。
“嘖嘖嘖!小小年紀,心這麼狠!幾裏外就聞到了灼人的殺氣”白逸軒背手背對著她,很是惋惜地感歎道。
“你是誰?”尹以安此刻的憤怒和殺意更甚。而最重要的是,看他的氣質和裝扮,在這宮中應該不是一般人,她不能暴露身份。
白逸軒瀟灑地慢慢轉過身,臭美地甩了下自己的劉海,語氣綿綿地道:“老子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尹以安很是戒備,在仇恨的熏陶下,她已經不是那個天真懂事的少女了,她身上背著她應該承擔的血海深仇。
尹以安沒有回答他,而是保持了沉默,她不能輕易把自己的身份透露,就算是為自己著想。
尹以安留著遮半邊臉的劉海,在夜色的籠罩下,白逸軒更是看不清她的麵容。
可他就是覺得很熟悉,這也致使他想看清她的決心。
自從他失憶後,許多事他都不記得,但他卻對每一件事都保留些許的影響,所以,他不會放過每一個他覺得熟悉的人或實物,這樣,他才能找到他內心不斷催促他去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