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場內,形形色色的人,擁擠得擠在刑場外,一個個抱著不同心態,有的看笑話,找點飯後話題、有的湊熱鬧,順便嘲諷一下、有的純屬娛樂。烈日炎炎,這些人可真有精神,看來,幸災樂禍、落井下石是人的本質啊!。
大太陽底下,五大三粗的劊子手汗流滿麵,原本看起來晴空萬裏的刑場,在那一具具刑具襯照下,顯得陰森恐怖,真想不出這兒會有人被砍頭。
凜璟蕭坐在帳幔內,眼睛雖盯著前麵圍觀的人群,但心緒早飛到九霄雲外去了。他很奇怪,為什麼那名女子會和尹易慈如此相像,她們究竟有什麼淵源,尹易慈身上還有什麼更稀奇的事是他不知道的?
凜璟蕭次此監斬除了幾個知道他的大臣外,幾乎都不知道他是皇上,隻以一個皇城派來的大人身份監斬,所以,這群吃瓜群眾見還不行刑,都開始抱怨氣來,起初隻是小聲細語,但看這位監斬大人也就這樣,討論聲慢慢變大,最後演變成了極不耐煩的催促聲。
“還斬不斬了,快呀!”
“真墨跡”
“這大熱天的我還等著回家補覺呢!”
“快斬吧!”
一句句嘮叨鑽進耳朵裏,次座的林太傅額冒虛汗,使勁的給那些“刁民”使眼色,讓他們安靜下來,他們可知道這是皇上,要是龍顏大怒,連他都會受牽連,林太傅轉身,對凜璟蕭笑得一臉狗腿:“稟皇上,午時快過,您看這……”邊說還邊看了下手帶枷鎖早已頹喪不已的尹臨辛。他的寓意很明確,就是想告訴他,該斬人了。
凜璟蕭還想在等等,他應該會來,但他不確定他是否已經得到消息,星目一直盯著人群,希望能看到呢人。
尹易慈喘著粗氣,手插著腰,使自己舒服點兒,可仍還一副快缺氧斷氣的樣子。唉!不虧是細糧食養出的小姐,這身體簡直比她原本的藥弱上千倍,昨夜還運動了一宿,又不忍心讓那些宮女太監頂著烈日抬她來,幹脆就自己來了,而這就是做好人的代價。
尹易慈抬頭,臥槽!人怎麼這麼多,這是殺頭又不是辦酒,至於嗎?尹易慈舉步艱難地想盡力往前靠。
凜璟蕭尖銳的目光馬上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倩影,身著一襲素白衣裙,在人群中格外耀眼,看著她似乎極累,走路又怪異的樣子,心中一陣狂喜,那應該是他昨夜的傑作。
尹易慈在靠前處伸出小腦袋,想看清情況,她是趕上還是沒趕上。刑台上尹臨辛還跪在那兒!她心裏也鬆了口氣。目光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咦!小慈呢?她不是找凜璟蕭來了嗎?一提到凜璟蕭尹易慈心中滿是快壓抑不住的怒火,看他舒服的坐在主坐上,眼神窮凶極惡地看著凜璟蕭,仿佛要把他盯出兩個眼孔兒,順便淩遲萬邊浸豬籠。
凜璟蕭感覺到一雙歹毒的眼神正盯著他,劍眉不時皺起來,她就那麼討厭他?那麼不喜歡他與她親近?可笑,她可是他的皇後。這樣想著,凜璟蕭似乎覺得他做的也不是很過分,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她“熱情”的目光。
人群各異的刑場,凜璟蕭還時不時往那抹素白處瞟去。這時一個侍衛手中拿著一把劍,和一封信急忙來報,在林太傅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林太傅接過東西起身,油光滿麵的臉上掛著自以為得體的笑:“皇上,傳話的小廝說這是一位故人給您的信物”凜璟蕭抬眸,看著他手中的物件。林太傅有些虛心明明他是坐著的,可他怎麼覺得凜璟蕭正在居高臨下地看他,心中一陣噓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