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公司叫歐陽玉行?,它為什麼在當時那種條件下鋌而走險借錢給順通呢?”梨花兒急切的想知道這個公司的來頭,看到那幾個字的時候她的心就毫無邏輯的跳了起來:歐陽玉行?歐陽,歐陽良木,會是他們嗎?
景然咬了一下上嘴唇,沉默半響:“就是你想的那樣,歐陽玉行在當時的江市經營並不像看似那樣光鮮,它在入駐順通百貨後就大量關閉江市的門店從玉器銷售改成了家具買賣,以幾乎免費的形式在順通百貨占了最優越地勢,之後總公司也從江市搬到了臨城另辟蹊徑做起了家具生意。”
梨花兒數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受到暴擊,她最不願意接受的結果**裸擺在她麵前,似乎在嘲笑她的一廂情願。
“歐陽靜,從一開始就知道,對不對,他也不是無辜的,對嗎?”梨花兒覺得自己的眼淚都流幹了,這時候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
景然沉默的把頭別向一邊,他不忍、不敢看梨花兒充滿血絲的眼睛,她要怎麼接受,這人生中無法僭越的悲傷?
小六從門外進來,淚流滿麵,他在門外聽的非常清楚,他想進來抱抱梨花兒,但是看到她空洞的眼神,他微微張開的雙手卻無處安放般握了握拳頭,這個電視劇裏都不敢演的劇情,就這麼沉甸甸的發生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兒身上,他怕她挺不住,她卻如木偶一般紋絲不動望著空洞的前方。
梨花兒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家裏的,她記得自己似乎睡了三天三夜,醒來的時候在醫院,蘭芝和蘭潤,費祥坐在她床頭上焦急的望著她。
“梨花兒,女兒,你可醒了,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嗎?你想嚇死我啊,你怎麼了,不舒服怎麼不和我說呢?”蘭芝看到梨花兒醒了,立馬站起來對著梨花兒語無倫次的念叨,雜亂無章的問題,手足無措的表情卻無不顯示滿滿的擔憂,蘭芝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
蘭潤抽出一張紙遞給她,上前輕輕握住了梨花兒的手:“梨花兒,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梨花兒還沒有回答,費祥喊著醫生進來了,醫生看了看梨花兒身邊的心電圖儀,問梨花兒:“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梨花兒習慣性的回答:“沒有。”
“可以出院回家靜養了,家屬別再讓病人受刺激了,有不舒服的地方立馬回來”,醫生說著示意護士把儀器都拔了。
蘭芝不住的點頭,看了一眼梨花兒欲言又止,張了張嘴跟著醫生出去辦出院手續了。蘭芝心裏疑惑,但是她不敢問,怕刺激到梨花兒,梨花兒被小六和景然送來的時候說是在車上睡著了,他們都以為她睡著了,可梨花兒到第二天中午都沒有起床,蘭芝進去喊也沒有反應,這才急急忙忙把她送到醫院,醫生說是心靈遭受重創之後的自我休眠,蘭芝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麼,她沒有小六和景然的電話,也找不到他們,隻好通知蘭潤和費祥馬不停蹄的趕來。梨花兒就這麼睡了三天三夜,他們也就這麼守了三天三夜。
梨花兒到家後大家讓休息,費祥說道:“姐,你可嚇壞我了,你知道我們多擔心你嗎,你知道蘭姨有多難過嗎?你……”。
梨花兒躺在沙發上打斷費祥的話:“我知道,我知道你們擔心我。”她覺得自己全身無力,要不是靠著沙發,她幾乎能倒下去。
費祥擔憂又好氣的看著梨花兒,半天憋出來一句:“知道就好。”
蘭潤不說話皺著眉頭看梨花兒和費祥說話,蘭芝端來一杯熱牛奶:“梨花兒,喝杯牛奶,養養胃,一會兒想吃什麼媽給你做。”
梨花兒聽話的接過牛奶一飲而盡,她之前可很少喝牛奶,每次蘭芝讓她喝奶她就悄悄倒掉半杯喝下小半杯。看梨花兒一口氣喝完了,蘭芝終於露出難得的笑容:“真好,梨花兒,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梨花兒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想了一會兒,對蘭芝說:“糖醋排骨,涼拌山芋粉,醪糟肉?”
蘭芝疼愛的笑笑:“好,我這就去賣肉和排骨。”
蘭潤看了半響發聲:“給她熬一碗粥,晚上再吃那些吧。”
蘭芝正要出門,聽蘭潤這麼說轉頭看著梨花兒:“行不?”
梨花兒扯出一個笑容:“行吧,那晚飯早點做可以不?”
蘭芝無奈而幸福的笑了:“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我現在熬上粥去買菜,差不多回來就好了,你先和舅舅小祥聊會兒天。”
梨花兒懂事的點點頭:“我知道,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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