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平故意沒有跟司徒打招呼,而是選擇了直接迎上童義,
其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那就是含沙射影的在暗示,司徒的名聲已經被童義蓋過。
讓司徒覺得沒有麵子。
隻是他卻不知道,司徒哪裏敢跟方墨的兄弟將麵子?他的命都是方墨救的,跟童義講麵子,他還差點,方墨的手段他是見過的,那可真算是殺人不眨眼。
童義聞言譏諷的斜了金平一眼,環視了一下他身後數十馬仔,眯了眯眼說:“什麼風兒就不說了,說了你也不懂,明人不說暗話,童爺我今天就是來懷懷舊,懷念一下小爺初入銀龍時,‘金鍾酒家’對我的一飯之‘恩’。”
“哼!”金平冷哼一聲:“一飯之恩?”金平不屑的譏笑一聲又說:“你是不是覺得當初我們下手太輕,沒打死你啊?”
“哈哈哈.....”童義邊笑邊往金平的身邊湊。
金平卻是不屑的一動不動,冷冷的看著童義。
聽對方的話茬,應該是對以前的事耿耿於懷,今天是來找場子了。
既然這樣,那就陪他玩玩,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兒?
隻不過當童義走到他近前的時候,看到對方眼神裏閃過一抹狡黠,
心裏沒由來的一緊。
緊接著他就看到童義忽然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一個長期過著刀尖舔血的生活的人,對危險的感知,往往超出常人很多。
哪怕是對方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們明白,下一刻即將發生什麼.....
心裏暗道一聲:不好.....
同時右手快速向腰際摸去,想要直接拔出別再腰裏的手槍。
當他的手剛一摸到手槍,立刻心裏就安定了不少,心說,不管怎樣,反正來者不善,不服就幹....
長期遊走在法律的邊緣的人天生對周圍的人有著極度的不信任,唯獨冰冷的手槍才能使他們的內心安定。
金平也不例外,隻要手裏有槍,哪怕遇到危險,他的心裏也會安定不少。因為隻要讓他拔槍,無論對方本事再大,也不敢玩兒什麼花樣。
隻不過下一秒,他就意識到,他的安心,也不過轉瞬即逝,隨之而來的是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從他的腦門處傳遞到全身的冰冷......
“怎麼?你倒是拔槍給我看看。”
童義譏笑著說道。
他可不是傻子,在銀龍這些天,讓他明白一個道理,跟這些暴徒流匪打交道,沒有什麼道義可講,一言不合,直接下手,先下手為強,這才是生存的王道。
所以一進來,他就防備著金平的每一個動作的同時,往他身邊湊。
而他的手裏早已握住了一支手槍。
......
“你幹什麼,放下槍......”
“混蛋,放下槍!”
“不許動!”
酒店裏也因為童義的舉動一時間兩邊的人全部警惕的抬起了手裏的槍。
“不想死就讓你的人放下槍。”
童義臉色平靜的說道。
“靠,你當爺是嚇大的?有本事你開槍試試。”
金平及時被童義拿槍頂著腦門依舊毫不示弱,麵目猙獰的說道。
“嗬嗬!”童義笑了笑,不過下一秒,他的眼神就變得冰冷了起來。
笑容也隨之緩緩退去,露出一副冷俊的表情。
金平心裏沒由來的一突突,雙眼一凝,他居然好像在童義的眼神裏看到了死亡。
怎麼回事?
“砰!”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到一聲震耳的悶響,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身子猛的打了個冷戰。
緊接著腿部就傳來一股撕扯的灼燒感,瞬間席卷向他的大腦。
巨痛之下他的思想顯然沒有跟身體同步,因為他似乎沒有意識到痛苦一樣,難以置信的低頭看去。
隻見大腿上已經多了一個透亮的血窟窿,
緩緩的抬頭看向正在一臉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童義,
金平這才
“啊....你,你混蛋.....”
慘痛的大叫一聲,雙手同時捂向了大腿.....
“傻13,你以為我忘了,那天就屬你揍我揍的最狠,怎樣?爽麼?”童義笑吟吟的說道。
“砰!”
童義說完再次對著金平的另一條腿開了一槍。
撲通,
金平兩條腿全部中槍,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應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