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母親曾經一度對宮震抱著希望,所以對雲遠的示好遲遲沒有給明確的回複,直到漸漸地,認清了現實,心灰意冷。

為了宮湛川,為了有個家,有個依靠,母親嫁給了雲遠,並且很快懷孕了,第二年便生下了雲汐。

但是漸漸地,卻發現老實巴交的雲遠其實是遠近聞名的賭徒,成天無所事事碌碌無為。

他想得最多的就是能一夜暴富,有了女兒後不久,便開始漸漸原形畢露。

因為好賭,他輸到最後借高利貸差點丟了性命,而每逢輸錢回來,母親便成了他泄憤的對象。

甚至,會將當時才六歲的宮湛川吊起來暴打。

原本渴望的家,渴望的溫暖演變成戰場,一次又一次的暴打後,看著受傷的宮湛川,母親心疼不已。

在最後一次,雲遠將宮湛川再次暴打成重傷後,母親萬念俱灰。

於是狠下心丟下了才兩歲不到的女兒雲汐,帶著宮湛川遠走他鄉,最後在好友的幫助下到了法國,再也沒有回來過。

近兩年來,母親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這些年都活在對女兒的後悔和愧疚中的她,對女兒的思念越來越濃烈。

於是,宮湛川便回來了,為的就是找到當年被母親拋下的女兒雲汐,帶她到法國。

宮湛川緩步走在藍海灣的綠道上,發現這裏經過了改造後,綠化做得更好了。

曾經坑坑窪窪的路變成了如今的綠道,兩邊都種滿了樹木。

而海風吹來,海水和泥土混雜的氣息撲鼻而來,讓人有種回歸大自然的感覺。

在法國待了這麼多年的宮湛川,這樣的海灣見過不少,但是他卻莫名地懷念這個地方,曾多次想回到這裏,這寧靜而讓人心情平靜的好地方。

終於,他回來了,可是妹妹在哪?

海灣的另外一邊有人出租家庭單車,就是兩人或者三人一起踩的那種,看著挺好玩的。

宮湛川頓住腳步看著許多的一家三口都一起騎著這樣的單車從身邊經過,小孩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見狀,宮湛川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快樂其實是會被感染的。

差不多走到綠道最盡頭處,宮湛川雙手插入褲兜,準備轉身走回去,卻看到綠道旁邊還有條小道,一眼看過去,望不到頭。

遲疑了一會,宮湛川挑了挑眉走進了小道,原來這個海灣麵積這麼大,而且越往裏走,泥土的氣息便越濃烈。

走了十來分鍾後,他看到眼前有一大片草坪,遠處看過去一片綠油油,旁邊還種植了一些樹木,而草坪上似乎坐了一個人。

抬首看看眼萬裏無雲的藍天,仿佛觸手可及,宮湛川緩步走過去,一陣風吹來,不禁讓人心曠神怡。

他仰首閉上眼呼吸著這大自然的空氣,覺得這是一種享受,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般放鬆。

良久,他繼續往前走,站在那個人身後,禮貌地出聲問道,“請問,這也是屬於藍海灣的管轄麼?”

那個人聞聲回過頭,一瞬不瞬地看著宮湛川,瞪大了雙眸,似是難以置信身後竟然會突然冒出來個人。

好一雙靈動明媚的雙眸!宮湛川怔怔地看著她,感覺呼吸驟停了幾秒。

少女有著甜美而不失嬌豔的五官,臉上白皙粉嫩的肌膚似乎可以掐出水來。

她身上穿著一襲白色的連衣裙,站在藍天下,就仿佛是不小心掉落在人間的精靈。

那清魅瀲灩的容顏幹淨又魅惑,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質清純而稚嫩,一雙水漾漾的大眼睛眨了眨,看到宮湛川,眼底掃過一絲驚恐。

多麼獨特的女子,隻需一眼就讓人控製不住沉淪。

這一幕,深深地印在了宮湛川的腦海裏,刻骨銘心,以致於很多年後,他想起這一天,都忍不住嘴角上揚。

司徒沫微微後退兩步,伸出手指著他大喊著,“喂,你怎麼會找到這的?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

她的聲音清脆好聽,讓人聽了很舒服,宮湛川這麼想著。

見他不作聲,司徒沫頓時急了,自從兩年前發現了這個好地方後,她便經常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