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上,君山把昏迷的百裏洵丟到了皇上麵前。
皇上僵硬著身子,轉動兩顆眼珠,盯著百裏榮華:這冉底什麼來路?
百裏榮華不動聲色的轉移視線。他直覺君山接下來的話,皇上應該很難接受。
“我當著大軍的麵,抓走了他,放出了文淵候。”所以這兵變,就此結束。
“。。。”皇上呆滯良久,才幽幽的坐在椅子上。
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君山,問:“你是誰!”
“古。”君山不急不緩,麵對皇上,神情自若,仿佛他不是這大衍主宰一般。
皇上扶住扶手的雙手握緊,身體緊繃,又緩緩放鬆。
“原來如此!”。。。“為何幫我?”
古族的存在,皇上是知道的,隻是他知道得不多,隻知道,那是一個強大到讓人仰望的地方。
即使是皇族,也談古色變。
在大衍輝興年間,當時的大衍陛下,民富兵強,北定蠻夷,東降諸倭國。傾全國之力,攻打古族,最後,卻連進古族的路都沒有找到,在迷霧森林裏就死傷過半。
古族不忍大衍子民做無畏的犧牲,便主動出麵,提出比試。
地點就在迷霧森林外的南疆鎮。
古族隻出一人,大衍隨便出,不管比試什麼,古族都不換人,古族隻要輸一場,便任由大衍處置。
這條件一出,古族狂妄的口氣激發了大衍所有男兒的血性,都誓言要第一個打趴古族的代表。
想象是豐滿,現實很骨福每次比試,都以大衍落敗告終。
輝興皇帝開始繃不住,全大衍召集有才之士。
可惜,無論名聲在外,還是退隱山林的,都一一敗北。
這次比試,曆經兩年,那個人,就如神袛一般,屹立不倒。
輝興皇帝烏青的頭發變得花白,古族的人,讓他變成了一個笑話。
在輝興皇帝認輸那,氣很好,陽光普照在大地上,鳥了在枝頭梳理羽毛,牛羊在草坪上悠閑的吃草,甚至大衍人自己,都露出如釋負重的神情。
丟人這麼久,終於解放了!
回宮後,輝興皇帝就病倒了,臨終之時,寫下遺詔:大衍子民,再不能議論古族一字一語,百裏皇室,亦是如此!
經過三四百年的封鎖,世人早就遺忘了古族,至於皇室,也就剩下那一卷陳舊的羊皮書卷。
皇上歎氣,古族,果然是外人不可招惹的聖地。
“多謝義士出手,緝拿回這個逆子。”
皇上汗顏,他之前還想著招納他入宮,殊不知,人家壓根就看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