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平沒有回答喬嬤嬤的話,而是反問道,“嬤嬤可記得自己是誰的人?”他言辭不善、傲然睥睨。
喬嬤嬤惱了,“老奴是長公主的人,受她委托前來照顧小公爺,如今,小公爺已經不需要老奴了,老奴是自由之身!”
腦中百轉千回,喬嬤嬤的想法和謝秋零一樣,隻當他的傷更嚴重了。不過,她想的更深,不管大少爺傷到什麼程度,合眾人之力,最後都是被會治好的。
在他徹底好轉之前,絕對不能讓他自己傷了少夫人。既然他已經對自己不喜,那就由自己守護在少夫人身邊吧,好歹那些人會給自己幾分麵子,無論他想怎麼樣,都不會真傷到少夫人的!
陳晉平冷笑,“既然如此,那嬤嬤以後就呆在這兒好了,看好你的主子,讓她言行舉止聽話些,不要妄想拿皇上壓我,我陳晉平若不想,誰也奈何不了!”
他聲色俱厲放下狠話,一轉身,就和顏悅色、溫柔倍至地扶著玉容出去了。
謝秋零看著他們的背影,從不可置信中回過神來,震驚而又難過的看著喬嬤嬤,話未開口,眼淚先流。
喬嬤嬤連忙摟著她,輕拍她的後背,“少夫人,別難過,別生氣,少爺他受了傷,他、他頭腦不清醒,你不要怪他,等他好了,讓他給你斟茶道歉,要打要罵都隨你!”其他人也紛紛寬慰。
謝秋零雖然心疼,但一想起他厭惡的目光,心頭更是難受和酸楚,可她又不能真的生陳晉平的氣,隻能暗自神傷。
喬嬤嬤當天就把消息散給李景玨、陳越平、陳玉顏他們那些人的耳朵裏。
“嬤嬤是說,晉平比以前更嚴重了?”李景玨皺眉,“那秋零怎麼樣?”
喬嬤嬤歎了口氣,“少夫人自然是難過的,不過,這也不能怪大少爺,可是,唉,話都是他說的,就怕,他以後真要對少夫人下手!”
“他敢!”李景玨生氣地一拍桌子。
“皇上,那裏是國公府,您也不能讓少夫人離開,否則,以現在少爺的樣子,隻怕真是再也回不去了。而且,那個玉容,我看她也不是省油的燈,明著說是來奉茶,其實就是來找茬!幸好少夫人沒有上她的當!”
“朕派一隊禦林軍,去守在若菊院的門口,不準那刁婦進去。”
“皇上,那是國公府,若菊院!”段佳璿提醒,“真要這麼做了,晉平麵上不好看,隻怕秋零更為難。”
“那有什麼?他去玉嶺的時候,就有一隊人守在那裏的。”
“那是他自請的,誰也沒有異議,可如今,他這當家之人,唉!皇上,還是讓洛遠給他診治一番吧!”段佳璿道。
喬嬤嬤搖頭,“皇後娘娘有所不知,洛少爺也診不出來個所以然。不過,他說他有個徒弟,醫術青出於藍,已經去了信,輾轉些日子,就能回京了。”
連洛遠都治不了,他們也沒有辦法,李景玨不甘心幹著急,卻也不想讓謝秋零被逮到話柄,真讓現在這個喪心病狂的陳晉平趕出門,秋零豈不要傷心死?
能讓喬嬤嬤特意跑一趟,想來,這人的病情真的是又嚴重了,對秋零也過份得厲害了,現在,也隻能讓陳越平多加照護了。
陳越平一口應了下來,“嬤嬤放心,我定會盡力護住大嫂的。”他想了想,又道,“雖說那些人都給嬤嬤麵子,可畢竟,大哥才是他們的主子,依我看,不如把若菊院的護衛都換了吧!”
“換了?那少夫人的安全怎麼辦?”喬嬤嬤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