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玨再也坐不住,這哪能行?“走,去國公府。”
手下的宮人連忙去準備。
玉脂要跟上,段佳璿卻拉著她道,“妹妹才進宮,不熟宮裏的規矩,我找了宮裏的老嬤嬤,妹妹好好學學吧,不要壞了規矩,惹怒皇上!”
玉脂不理她,嬌滴滴的道,“皇上,我與你一起去!”
明心回過頭,臉上猶有淚痕,卻惡狠狠地道,“你去幹什麼?你妹妹已經把我們少夫人氣倒了,你端著皇妃的架子再去壓人,去氣死她嗎?”她崩潰的樣子,衝了上去,“我要掐死你這惡毒的女人,你們兩姐妹,沒有一個好東西,一來我們永和就興風作浪,我們少夫人那麼好的人,你們竟然都能下得去手。”
泌兒嚇了一跳,“明心,你別衝動,這可是皇上親封的妃了,”
明心被人攔住,臉上猶是凶狠的樣子,張牙舞爪,繼續開罵。一邊罵一邊哭。
“好了,別鬧了,你們少夫人還躺在那兒呢,”李景玨喝道。
明心這才一臉抑憤難平地跟著往外走。
玉脂見李景玨沒有為自己說話,退了回去。
李景玨見得謝秋零一臉蒼白鬱色地躺在床上,心裏很不是滋味。
謝秋零身邊的人,他都很熟,知道明心是個咋呼誇張的,他又細細問了小雙她們,得到的回複卻也沒差太遠。
“那個玉容公主貼在小公爺身上進來的,一開口就說少夫人容顏憔悴,樣子難看,臉上淨是嘲諷鄙視,小公爺看都沒看少夫人一眼,也沒有阻止那她!他、他實在是太過分了!”小雙臉上也意難平。
她一向老實,能讓她說出這話來,想來,陳晉平也確實太過了。
她們不約而同稱陳晉平為‘小公爺’,也是氣得很了,要與他疏遠的意思。
李景玨坐在床沿,神色不明、不怒而威,屋子裏的下人,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參見皇上,不知皇上來國公府,有何要事?”聞訊回來的陳晉平進來道。
如果是他一個人,李景玨心裏或許還能好受些,勸他幾句也就算了,可是,玉容公主跟在他身邊,兩人情意濃濃,一副恩愛的模樣。
“你回來得正好,若菊院剛才去了人到皇宮稟報,說秋零病倒了,我接她入宮調養。”李景玨心裏對他有氣,不容分說的模樣。
見他這副保護者的姿態,陳晉平心裏不舒服了,“這是國公府,她是我的夫人,就不勞皇上費心了,府裏會照顧好她的。”
李景玨挑眉,“是嗎?本來秋零隻是憂心某個負心漢的安全,食不下咽、夜不能眠,沒想到,人才回來,她就倒了,朕懷疑有人要謀害她!”
陳晉平道,“皇上,這裏是國公府,沒有誰要害她!”
李景玨意有所指地看了玉容一眼,“是嗎?那她為什麼躺在這裏?麵無人色?”頓了頓,他又道,“玉容公主還真是迫不及待啊!”他把不滿意擺在了臉上,聽到明心和小雙她們都說玉容輕視謝秋零,他對她,不由就帶上那些嘲笑、鄙視的神情,連口氣都透著不屑。
屋子裏的人都驚呆了。
陳晉平似笑非笑,“皇上,這是微臣的夫人,國公府的少夫人!”說出這句話,他的身心格外輕鬆和舒適,臉上的笑容也散開來。
而李景玨卻是隻覺得他是沒安好心,“來人!謙柔公主抱恙,接她入宮休養!”他大聲朝外麵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