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少爺,你有沒有覺得、少爺,他有些不對勁?”陳良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問一下。洛遠平時吊兒郎當,可他是大夫,無論如何,也會比他們這些大老粗要細心些。
“有什麼不對勁?不是你自己說他好好的嘛,”
“其他我都能理解,可是、他同玉容公主同房?”陳良搖搖頭,“玉容公主是長得漂亮,可少爺不是那種膚淺的人,比她好看得多的也有投懷送抱的,可少爺都沒放在眼裏,他心中隻有少夫人的。可現在--”真是奇怪。
洛遠心裏其實也一直有這疑問,自從有了謝秋零,陳晉平那叫一個守身如玉啊,之前對那個玉容公主還不假辭色,怎麼傷好之後,就轉了性了?那溫柔的眼神、嗬護的模樣,是陳晉平對別人的女人的態度?
“要不,咱們阻止少爺吧?”雖然是問話,可陳良的語氣卻是確定。
“你就不怕陳晉平收拾你?”洛遠道。
陳良堅定地搖頭,“不能讓他們這樣,少爺肯定傷得太重,神誌不清了,你不是說他腦子中有瘀塊嗎?肯定是這樣,”
不等洛遠說什麼,他就大步往裏麵闖,急聲道,“少爺,少爺,大事不好了!”
床上的玉容身無寸縷,陳晉平正褪去貼身的褻褲,聽得他慌亂的大聲咋呼,他怒聲道,“出去!”
陳良還是不管不顧的喊,“少爺,皇上來信,大事不好!”他卻是不敢進去的,就在門口大聲地喊著。
陳晉平被人打亂,渾身亂竄的熱流慢慢平息下來,眼神也漸漸恢複了清明,看清眼下的人,他下意識地坐起身子,迅速穿上自己的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陳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出來了,正張著嘴想著要編什麼呢!
陳晉平不悅地瞪了他一眼,“若不是十萬火急的事,你就自求多福吧。”他往外麵走去。
裏麵的玉容聽到他這麼說,眼眶裏麵的淚水在眼中轉了幾圈,又流回去了,好在,他不是對自己沒有興趣,而是擔心國事。
洛遠站在院子裏。
陳晉平麵色不善地盯著他,“你們要幹什麼?”
“色令智昏?”洛遠不答反問,又上上下下,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
陳晉平知道從他嘴裏問不出來什麼,轉身看向他身後的陳良,“說吧,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
陳良詞窮了,他也就試試而已,沒想到,少爺真就出來了,這可要怎麼圓過去?信?哪有什麼信?
洛遠道,“皇上傳來的口信,讓你酌情處理,不過,千萬不要掉進玉嶺人的陷井,”他頓了頓,若有所指地看向屋內,“美色陷井。別忘了,你可是有夫人的!”
陳晉平嫌棄地白了這兩人一眼,轉身又回了屋。
玉容見了,眼前一亮,心裏又怦怦怦地亂跳起來。
然而,陳晉平卻沒有再碰她。他一臉疲憊,躺下就一動不動,然後,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
他睡著了。
玉容滿心的歡喜變成了失落和惆悵,睡不著了。
她不知道的是,陳晉平其實也沒有睡著,腦子裏有另一道聲音不停地在喚,“夫君!”“夫君!”
或驚喜,或難過,或撒嬌,或不舍,時而溫柔醉人,時而婉轉動人。
但是,這聲音,絕對不是玉容。
陳晉平想要搞清楚,這到底是誰?難道自己在永和,除了那個陌生的夫人,還有什麼其他人不知道的紅顏知已?洛遠和陳良為何都沒有提過這個人。
難道,自己忘記了什麼?
他一定要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