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零默默地黯然走了回去,進了門,她撫住小腹對小雙道:“我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半道又回來了,你去看看夫君回來沒?我先去休息一會兒。”
小雙一驚,急道“少夫人,要不要緊?奴婢去叫人找大夫來。”
謝秋零擺擺手,“不用了,可能是、是要來月信了,躺會兒就好,不要驚動了人,去吧。”
她不由分說推開小雙,自己往室內走去,躺在床上。
小雙看著她的後背,欲言又止,然後匆匆去了西跨院,卻在跨院門口看到出來的陳晉平。
見她一臉火急火燎的神色,陳晉平問道:“怎麼了?”
小雙急道:“少夫人突然肚子疼,又不讓奴婢去找大夫,說是要來月信了,不讓興師動眾,奴婢想著也隻有大少爺的話她才會聽了,”
陳晉平麵露急色,“你去請大夫,我回去看看。”
小雙看著他,陳晉平急道:“快去啊,還傻站著做什麼?”
不等小雙回話,他大步往主院走去,小雙看著他急馳而去的背影,臉上露出微笑,又急急往外麵走去。
陳晉平進了臥房,見謝秋零正臉朝裏側躺著,身子蜷縮,他心疼又著急,輕輕走過去,輕柔地抱著她,“怎麼樣了?還疼不疼?我讓小雙請大夫去了,”
謝秋零有氣無力地搖搖頭,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陳晉平隻當她是痛得厲害了,一隻手把人整個攬在懷裏,另一隻手放在她的小腹,輕輕按揉著。
謝秋零沒有動,聞得他身上的酒味,皺了皺眉,抿住了嘴。
小雙沒有驚動旁人,沒有去請府裏養的大夫,但請的袁大夫也是醫術高明、聲名遠播的,京城不少貴族世家都請他去看病。
袁大夫進來後,陳晉平見謝秋零依舊沒有睜眼,把人抱了出去,歉意道:“她腹痛難忍,已經起不來了,還請袁大夫仔細瞧瞧。”
袁大夫搭在脈上,過後又看了看謝秋零的臉色,沉吟片刻,“身子有些寒,又憂慮過度,開幾味藥,放鬆心情,很快便好了。”
陳晉平有些心疼道:“可我看她著實疼痛難忍的樣子,毫無精神。”
袁大夫道:“無妨,好好養著便是了,並無大礙。”
小雙客客氣氣地把大夫送了出去,待陳晉平把謝秋零放在床上走了出去,小雙猶豫片刻道:“大少爺,要不要請洛神醫來看看?”
陳晉平道:“先把袁大夫開的藥吃了,明日我叫洛遠來府裏,正好也給表姐好好把把脈。”
小雙不由道:“應該先給少夫人看吧?”
陳晉平看白癡似的看著她,“那當然。”
小雙笑著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謝秋零臉色神情如常,聽了小雙的話,對她道:“我沒事了,不用去請洛神醫了,再說,昨夜找的袁大夫,今日就去請洛神醫,豈不是要得罪袁大夫,算了,我已經沒事了。”
小雙笑道:“那可不行,大少爺出門前特意吩咐了,千萬不能大意,”
謝秋零道:“我說不用去了就不用去了,他若是要罰你,你就推到我身上好了。”
她突然硬氣起來,小雙吃了一驚,眼珠一轉道:“好,奴婢聽少夫人的。”
謝秋零這才對她一笑,道:“走吧,去給母親請安。”
段氏這兒正熱鬧著呢。
國公府已經答應了懷遠王府的提親,陳雪顏的婚事定在了十一月,此刻,她正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