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平晚上回到若菊院,看到謝秋零滿臉喜色,忍不住問道:“今兒怎麼啦?這麼開心?是不是收到嶽安平的信了?”
謝秋零笑著搖頭,但終究沒有忍住,“小雙,去把點心拿來,讓夫君嚐嚐?”
陳晉平早就知道她今日跟白姨娘學做點心的事,但沒想到她竟然如此開心,嚐了一個道:“嗯,味道很好,看上去靈巧又雅致,哪個點心鋪子的?改日再去買。”
謝秋零喜不自禁,“這是我今日跟白姨娘學的,真的這麼好嗎?”
見她一臉期待,陳晉平擦了把手,伸手把她抱在懷裏,“為夫什麼時候騙過你?是真的色香味俱全。夫人的手越來越靈巧了,女紅、廚藝,嗯,不過以後切不可這麼勞累。”
謝秋零一臉滿足,“夫君放心,我不會的。”
陳晉平道:“白姨娘也是江州人,當年家裏出了事,她賣身葬母,被父親買了回來,她性子安靜,知書達理,待人和氣,不隻是父親,府裏其他人對她也無不滿。”
謝秋零道:“嗯,我也覺得白姨娘性子很好,跟她在一塊兒心情很舒服,”
陳晉平道:“那就以後多請她來若菊院玩。我以前不常在家,其他人沒事也不敢來,怕弄亂了我的地方,以後你就是這院子的女主子,想請什麼人來都行。”
謝秋零回給他一個笑臉。
陳晉平每次看到她由心的歡笑,便覺得心上所有的汙垢都被她的笑拂去,心裏仿佛被洗滌了一番,全身心說不出的滿足與喜悅。他抱著她,深埋在她的秀發間,貪婪地呼吸著屬於她的清香。
謝秋零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但她也很喜歡兩個人在一起靜靜相擁的感覺,她閉上眼睛,輕輕靠在他肩頭。
過了兩日,段氏突然在院子裏鞭笞了庫房的一個小廝,說是他一時起了貪念,偷了那兩顆東珠,珠子被他偷偷拿去賣了,銀子從他住的床下搜了出來,一同找到的,還有些其他七七八八的東西,有貴重的,也有些不怎麼值錢的。
段氏氣極,“我拿你當心腹培養,你卻忘恩負義,做出這豬狗不如的事情來,……”她氣得說不出話,隻是命人狠狠地打,直打到人奄奄一息,才命人住了手,又讓曹嬤嬤把人趕了出去,誰求情也不給麵子。
當天晚上,段氏特意到若菊院,對陳晉平一臉愧色,“是母親識人不明,但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東珠我再想辦法去找人買,送禮的事,你、你看,要不再找找其他的?”
陳晉平依舊淡淡地,“此事怪不得母親,母親也不要放在心上,雖說那好麼大的東珠甚是難得,但如今也沒有他法,我再找其他東西就是了。”
段氏鬆了口氣,又親切地拉著謝秋零的手,“母親這些日子忙糊塗了,靜雅年前生了一場病,成親之後身子又有些不舒服,我怕人家說府裏閑話,對她格外關照了些,你別往心裏去,母親對你們,是一視同仁的,你不要聽府裏那裏下人們胡說。”
謝秋零輕笑,“母親放心,我不會的。”
陳晉平也道:“母親放心吧,秋零不是那種人,”
他二人都不說話了,陳晉平一向對段氏少言寡語,謝秋零也一向嘴笨話少。
段氏覺得沒有意思,又表示了幾句關心就回去了。
陳晉平對謝秋零道,“你先休息,我去書房找些東西,一會兒就回來。”
謝秋零乖巧地點點頭,“那夫君不要忙到太晚了。”陳晉平衝她微笑點頭。
書房
陳良從懷裏拿出兩顆東珠,一臉迷茫,“少爺,那這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