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平依舊是不願攬事,即便是去太子府裏議事,也是等太子下朝之後才去,晚上又早早就回去了。皇上知道後特意把他召進宮去訓了一頓,“男子漢大丈夫,成家立業,你如今已經成親,又如你所願讓你們過了幾個月如膠似膝的日子,難不成你一輩子都想這麼頹廢了?”
陳晉平著實無奈,“臣任憑皇上發落。”隨後又被了句,“最好是閑差,反正現在四海太平,也無大事。”
皇上氣得想揍他,但一想如今他願意入朝,已經是極大的進步了,也就沒有再說,隻是讓他去任了個戶部巡官,卻又給了他直達聖聽的權利。意思就是沒事也得去衙門去辦差,有事了他手中又有了權利,可以越級行事。
偏偏走的時候,皇上又說了句,“晉平,近來國庫吃緊啊,若是有戰事,那可就———把事情交給你,朕放心。”
陳晉平苦笑,還是跑不了了,他躬身道:“臣一定多想辦法,讓國庫充盈起來。”
皇上滿意的點點頭,讓他去了。
陳晉平忙了起來,謝秋零卻是閑了下來,她每日給段氏請安之後就回了若菊院,雖然也曾一時心動,去了兩趟於家、一趟將軍府,可是又見田靜雅並不出府,加之段氏又含沙射影教育陳雪顏,“女子出嫁之後要恪守禮度,在家安心侍奉公婆和夫君,潔淨已身,不要出去呼朋引伴、肆意無度沒有規矩,不要讓人說閑話,質疑了家裏的教養。這可是打國公府臉的事情,你以後可要記住了。”陳雪顏忙不迭點頭。
謝秋零沒有興致,往後請了安便隻呆在若菊院,沒事了便下廚房研究些吃的,又或者是做女紅。
陳晉平穿慣她做的衣裳,其他別人做的便再也不看一眼,他又應酬多,每日都在外,謝秋零空閑下來便為他做衣裳,有時候也會寫上幾個字,倒也不至於無事可做。
這一日,段氏和田靜雅連同陳雪顏都來了若菊院,謝秋零有些不知所措。
段氏帶著田靜雅在若菊院逛了一圈,又做主在若菊院吃了中飯,臨走時對謝秋零道:“你到底比靜雅先進門,又是大嫂,凡事謙虛禮讓些,別冷落了她……”
謝秋零已經無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她也不知道後來是怎麼把人送走的了,回過神來,就聽到丹丹在忿忿不平,“夫人也真是太過份了,咱們少夫人進門的時候,她哪裏這麼關照過?現在天天的遣人去伊春院關心,還親自帶二少夫人在府裏轉悠,還天天帶在身邊教她處理府裏的事務,咱們大少夫人才是將來的陳國公夫人啊。”
小雙歎了口氣,“你小聲點,別讓人家聽了去,又說咱們的不是,受訓的到時又會是少夫人。”
丹丹看了謝秋零一眼,“少夫人,您別氣了,要不、和小公爺說說?”
謝秋零忙道:“說什麼?不能跟夫君說,他這些日子忙,再說,後宅都是女人的事,男子應該心在朝堂社稷。”
丹丹眼眶有些紅,“可是長此以往,少夫人怎麼在府裏立足?現在府裏上下都知道了,夫人給二少夫人的紅包可比給少夫人您的要多了好些去,尤其這些日子又是悉心教導府中事務,大夥兒都說這是要給二少夫人管家權呢。”
謝秋零道,“我也沒有管理府中事務的本事啊,”
小雙安慰道:“少夫人也不用擔心,日後大少爺才是國公,就算二少夫人現在管了事,將來也還會是少夫人的。”
謝秋零見她倆都是一臉擔憂,反過來寬慰她倆,“你們放心吧,我不會因為府中管事之權難過的。”
小雙急問道:“那少夫人為什麼鬱鬱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