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唯禕使勁抿了下嘴唇:“同為女子,我自是明白她的心思,她喜歡你才不惜舍棄名節遞茶給你,哥哥難道要辜負人家姑娘待你的情誼嗎?
若被她知道是我搶走了你,指定會恨我、惱我……盡管禕禕隻是一介小女子,卻也懂得君子不奪人所好的道理。”
說完這段話,玄唯禕強撐著不讓眼淚落下來,心裏卻暗暗得意起來。
她如此寬厚體人,周蘇墨自是歡心不已,卻也因此而多了幾分憐愛,“禕禕,我不需要你在這個時候識大體,更不需要你委曲求全。你沒有搶走我,因為我從來就不曾屬於誰。”
是啊,他一直說的都是給她一個棲身之所。
從他臉上變化多端的微表情,玄唯禕便知道目的已經達成了,便順水推舟不再多言,橫豎她壓根就沒有帶第三個人出門的打算。
報仇不一定打打殺殺,不是有句話叫殺人誅心嘛!
怕她難過,周蘇墨笑吟吟的牽起了她的手:“不要說這麼沉悶的話題了,今日我一定帶禕禕玩個盡興。”
“兄妹”二人各自換了一身顏色亮麗的衣裳便在樂正驕的注視下離開了月琴城,看上去不似兄妹,那親昵的模樣倒像是新婚燕爾的小夫妻。
“想不到這街上竟然如此熱鬧非凡,是個好地方。”望著人來人往的大街以及販賣各種各樣雜物的小販,玄唯禕忍不住稱讚起來。
“禕禕喜歡就好!”周蘇墨也是許久都沒有來過這樣熱鬧的大街了。
一路走來,玄唯禕不時的摸摸這看看那,竟像個孩子般的充滿了好奇心。畢竟,這些尋常百姓家的東西在絕塵堡是從來看不到的。
不多時,二人走到了一個賣泥人的小攤前,二人心照不宣的駐足於此。
小販見有人來,忙笑嘻嘻舉起一個小泥人遞到了玄唯禕麵前:“我這可是祖傳的手藝,小姑娘若是喜歡這泥人的話,就讓你的情郎送你一個!”
聞聽此話,羞紅了臉的玄唯禕一把推開了小販的手:“休要胡亂相稱,他是我哥哥,才不是什麼情郎。”
有些尷尬的小販撓著頭解釋道:“今日是荊雲大陸三年一度的花燈會,來此遊玩的大多是情侶……小人這才誤會了二位客官的關係,實屬無心之舉,還望您莫怪。”
“三年一度?”玄唯禕對這個詞彙很是好奇,熱情的小販立刻向她說道起了花燈會的來源與舉辦時間。
玄唯禕很是興奮的跳了一下:“想不到我們運氣這麼好,竟然趕上了三年一度的花燈會。”
見她笑的開心,周蘇墨也樂開了花,“禕禕若是喜歡不妨挑一個帶回去,不管是什麼身份,你看上的東西哥哥都送你。”
得到了“聖旨”,玄唯禕忙俯下身去挑選泥人,隻是這每個泥人都那麼好看,她實在不知道選哪個好,很快便挑花了眼。
“老板,這個多少錢?”忽然,周蘇墨拿著自己選中的泥人向小販問道。
玄唯禕忙回過頭去看,周蘇墨手裏果真拿著一個泥人,但是他手裏的泥人造型很是特別。隻能隱約的看出來是個人形,那鼻子和嘴巴全都歪歪扭扭的,連眼睛都是一大一小。
“這個……”小販很是為難的跺了下腳:“哎呦……這個是我家的小侄女兒隨手捏的玩兒的,肯定是她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放在這裏的。我做生意靠的就是童叟無欺,這麼醜的泥人我怎麼能賣給客人呢,您還是挑一個好看些的吧!”
“不,我們就要這個!”玄唯禕慌忙從周蘇墨手中接過那個小泥人:“哥哥,我真的隻想要這個,我也隻喜歡這個!”
今天是玄唯禕一生中最為不尋常的一天,是她可以拿來回憶一輩子的。如此特別的日子,當然要帶一件特別之物回去。
“我也覺得這個最是妙不可言。”說罷,周蘇墨從懷中摸出一錠金子扔向了小販:“夠了嗎?”
生怕他們會突然反悔,小販緊緊的將金子攥在了手中,並十分諂媚的笑道:“夠,夠!這攤上所有的泥人全歸您了。”
此時,周蘇墨的目光盡數被街邊戲耍的孩子們吸引了過去,十多個約莫七、八歲的孩子正在一旁踢球,滿頭大汗卻依舊十分起勁。
玄唯禕心道,“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錠金子,不愧是被金斬嬌生慣養大的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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