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隨手煉的。”君無名看著班長貪婪的目光,將藥瓶遞給他,“軍人不容易,送你了。”
班長一愣,有些不相信的接過藥瓶,要知道那名龍眼隊員可是死活都不給,他說隻有出任務時才給一瓶,珍貴的很,平時訓練也會受傷,擦上一點馬上就好。可是這年輕人隨手像丟垃圾一下丟給自己?難道他不知道這東西有多貴重的嗎?
“班長,殺了我------”那名士兵看著自己漸漸發黑的身體,向後退了一步,與人保持距離,就好像周圍的人都染上了瘟疫一般,實際上是他怕傳染給了身邊的人,“你說過,如果我快要死了,你一定要給我一個痛快,決不讓我受折磨。”
班長一愣,朝士兵望了一眼,閃爍著的雙眸猶豫不定,鋼牙一咬端起手中的步槍,指向那名士兵。
“放下槍,我有辦法治好他的。”君無名手一壓,將班長手中的槍按了下去,“你要相信我。”
班長扭頭看了君無名,神情變換,說實話,對於這種基因病毒他深深的忌憚和恐懼,戰爭不可怕,明刀明槍戰死沙場他無所畏懼,可是當戰友死在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對手上,他不甘心,更不願意親生殺死自己的隊友。
看著心如死灰的士兵,班長手一鬆,將步槍背在肩膀之上,“君先生,拜托了。”沒有多餘的語言,三個字足以證明他內心的期盼和信念,若是能治好,他願為君無名赴湯蹈火。
“嗯。”君無名點點頭,感受軍人之間深厚的兄弟之情,“你照顧好他,切勿接觸他的肌膚。”班長點點頭,而那士兵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癱倒在地。
“君先生,可想到辦法?”白發老中醫白眉緊鎖,剛才那一幕讓他心驚膽戰,若是人人得知感染到基因病毒都像周寶坤一般,恐怕整個世界都要完蛋。
“差不多吧。”君無名點點頭,心中已有計較,剛才那名病人基因病毒已經治好,他所中的是萬毒丹之毒,也就是說他煉製的萬毒丹毒性太強,將基因病毒消耗完之後導致病患身體內的萬毒丹之毒沒有完全抵消,隻需要將萬毒丹毒性放輕一些,自然是沒有問題,他轉身出了大廳,重新回到密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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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淩晨,“這是怎麼回事?”大廳中,軍官怒火中燒,望著昏迷的士兵,指著站得筆直的士兵問道。
這名士兵正是昨日的班長,本來兩個小時的崗,他硬是站了一夜直至軍官前來,在將經過講完之後,那軍官防護服下的臉變得鐵青,“周寶坤,你該死-----。”說著便拔出手槍,走到周寶坤跟前。
“長官,請手下留情。”蔡國環忽然閃身到軍官麵前。
“他襲擊華夏士兵,該死。”軍官怒道,“若是你想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蔡國環臉色微變,抬頭盯著軍官防護服下露出的雙眼,“他已經感染了基因病毒,你又何必殺一個將死之人呢?”
“基因病毒?”軍官重複了一句,“對,他已經快死了,一會要一起處決,還有那個年輕人,也要死。”軍官冷眸閃過一道寒芒,“還有半個小時,若是治不好我的士兵,這裏所有人都得陪葬。”
眾人聞言臉色大變,紛紛朝軍官望來,蔡國環臉色更是難看,他沒想到一句話將眾人帶入死亡的墳墓,他絲毫不懷疑這名軍官會心慈手軟的放過他們,軍人本身就是戰場殺伐的果斷,不會輕易的改變命令和想法。
何仙兒柳眉皺起,抬手看了看手表,而她的另一隻手卻是捏在一塊紫色的令牌之上,隻要時間一道,她便要拿出這塊令牌。
半個小時,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廳裏的人如同半個世紀一般等待著,秒鍾的指針如同死亡的倒計時,他們所以的目光都盯著一個入口,那便是君無名所在的位置,現在隻有他能救這些病人,也隻有他才能讓他們免遭殺身之禍。
“最後一分鍾。”軍官手微微上揚,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紛紛抬起手中的步槍,軍官以極其冷酷的聲音說道,似死神一般宣布著眾人的審判。
“等一下。”何仙兒柳眉皺起,一雙美眸閃動一絲堅決之色,她快步走到軍官麵前,緊攥著粉拳,“長官,我有東西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