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王豪端著飯菜從餐車下來時,看見幾名臉上塗著油彩的紅軍偵察兵把一名五花大綁的藍軍偵察兵帶了過來,去了連長的帳篷。
“活捉了一個藍軍偵察兵,這一下三等功跑不了了。”
王豪正張望著的時候,一名上等兵端著餐盤走了過來,笑著向邊上的人說道,“啥時候咱也能抓一個藍軍偵察兵立上一功?”
“就憑你,下輩子吧!”
另外一名上等兵笑了起來,“聽說軍區的特種部隊配合藍軍行動,那些人可不容易對付。”
王豪聞言不由得撇了撇嘴角,別說軍區的特種部隊,當年大軍區的特種部隊也沒少被他們教做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一班長、劉雲海,來一下。”
就在王豪吃完飯準備找個地方打盹眯上一覺時,連裏的文書過來衝著他和一班長喊了一嗓子。
“不會跟那個藍軍俘虜有關吧?”
王豪的心中立刻升起了一個預感,除此之外好像連長沒有喊他和一班長過去的必要。
等到了韓大山的帳篷,王豪看見藍軍俘虜坐在椅子上,雙手被繩子綁在身後,臉上有幾塊淤青,看樣子是在搏鬥中留下的傷痕,麵無表情地望著現場的人。
很顯然,韓大山的帳篷成為了一個臨時審訊室,那幾名紅軍偵察兵聚在一起低聲商量著什麼,好像沒能從俘虜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一班長,你和劉雲海把他送到團部。”
見王豪和一班長來了,韓大山沉聲下達了命令,那幾名紅軍偵察兵還有任務,故而唯有讓韓大山找人押送俘虜。
“是!”
一班長和王豪一個立正,接下了這趟差事,在眾人看來這不過就是跑腿的事兒而已,那個俘虜被綁得像個粽子,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不久後,一輛掛著偽裝網的敞篷軍用越野車在山路上悠閑地行駛著。
王豪在前麵開著車,一班長坐在後麵押著那名藍軍俘虜,興致勃勃地跟王豪講著以前演習裏發生的趣事,以為王豪是沒參加過演習的新兵蛋子。
王豪表現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興致勃勃地聽著一班長講述,同時暗中通過後視鏡觀察著那名藍軍俘虜。
此時此刻,一班長並沒有注意到,那名靜靜坐在那裏的藍軍俘虜兩個手臂以不引人注意的幅度微微抖動著。
王豪自然知道這家夥在暗中解捆著的繩子,可是沒辦法提醒一班長,畢竟劉雲海是不可能覺察到這一點的。
終於,當一班長興衝衝講到一次演習藍軍偵察兵滅了紅軍團指揮部時,那名一直老老實實坐在他身邊的俘虜忽然發難,原本被綁著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解開,揮起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口若懸河的一班長的臉上。
“哎喲!”
一班長沒有絲毫防備,隻覺得臉頰一疼,整個人的身子就倒向了一旁。
趁著這個時機,那名藍軍俘虜伸手去扯前麵駕駛座上王豪頭上的發煙裝置,隻要那個發煙裝置被他啟動的話,按照演習規則王豪就陣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