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豹很快就把身上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背上的皮也被他在牆上蹭掉了不少,可那種鑽心般的瘙癢依舊遍布他的全身,不僅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越演越烈,猶如星星之火迅速燎原般。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直到這個時候雷豹才意識到不對勁,一邊往臉上使勁撓著一邊驚恐地問道,他現在真的想把自己身上的這層皮給扒下來,然後找出在裏麵亂趴的螞蟻一一捏死。
“我說了,讓你嚐嚐分筋錯骨的滋味。”
王豪冷冷地望著王豪,心裏對雷豹這時候的反應非常滿意,分筋錯骨的效果超出了他的預料。
“分筋錯骨不是跟筋骨有關,為什麼這麼癢?你是不是對我用了什麼藥?”
雷豹好歹也是初中畢業,所以才不相信這種無稽之談,連聲向王豪追問,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切!”
見雷豹竟然質疑自己,王豪忍不住衝著他拋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誰告訴你分筋錯骨就不能癢了?”
“癢死了,癢死了……”
此時雷豹已經無法回答王豪的問題,身體一歪就倒在了地上,在地上一邊打著滾摩擦地麵,嘴裏一邊嚷嚷著。
他現在感覺皮膚裏的一些螞蟻已經爬了出來,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在他的身上爬來爬去。
不僅如此,雷豹的耳邊甚至有了幻聽,傳來了螞蟻大軍行軍時的沙沙聲,使得他既瘙癢耐煩又異常恐怖。
“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什麼都聽你的,實在是受不了了,癢死了……”
終於,被渾身難耐的奇癢折騰得生不如死的雷豹回過神來,一邊在地上打滾摩擦著止癢,一邊向立在邊上的王豪苦苦哀求,早就沒了先前的囂張和跋扈。
“再堅持一下,等會兒就好了。”
王豪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後俯身一握拳頭,一本正經地給雷豹鼓勁,“既然你你鬼門關走過好幾遭,那麼我看好你,相信你能挺過來的,加油!”
“讓我去,讓我死!”
雷豹聞言怔了怔,隨後心中感到一陣絕望,爬起來砰砰地用手撞著牆,他現在寧願死了也不願意在這裏活受罪。
“哼!”
王豪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雷豹既然已經把他的火氣給激了出來,那麼他自然不會輕易地放過他。
況且這家夥作惡多端接受懲罰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豈會因為他的幾句哀求就結束懲處?那樣的話如何對得起被他欺負和禍害的人?
這時,房門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原來被王豪趕到隔壁的那名年輕的女主人聽見主臥裏雷豹痛苦的聲音後擔心鬧出人命,於是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前來查看。
“天呀!”
當從門縫裏看見一身是血的雷豹正砰砰地用頭撞著牆,而且兩手使勁在已經被抓出血的身上使勁撓著後,驚得以手掩口,不清楚雷豹這是怎麼了,好像是發瘋了一樣。
“大姐,沒事兒,他的皮挺厚實絕對死不了。”
王豪注意到了那個年輕女人,她知道年輕女人的擔心,於是不以為意地衝著其笑了笑,“你先回避一下,我等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