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後,一輛豪華轎車駛進了沉寂的家屬院,王豪的眼前亮了一下。
這輛豪華轎車正是雷豹的那輛,看來二龍的情報真的非常準,今晚雷豹要來他的姘頭這裏過夜。
果然,隨著車門的打開,一身酒氣的雷豹大步走進了一棟居民樓的樓道。
有兩名保鏢模樣的男人想要跟上去,但被他擺了擺手趕走,不過小小的食品廠家屬院而已,有誰活得不耐煩了敢來摸老虎的屁股?
等那兩名保鏢上車離開後,王豪望著傳來咚咚咚捶門聲的四樓樓道,很顯然是雷豹在敲門,用的力氣比較大,使得整個樓道裏的聲控燈都亮了起來。
食品廠家屬院的樓房隻有四層,而雷豹的姘頭就住在頂樓,別看現在這房子不咋滴,擱在二三十年前可是人人羨慕的福利房。
由於食品廠家屬院的窗戶上都安裝了防盜窗,因此王豪這次準備從正門進去,開鎖什麼的對他而言是小意思。
其實王豪並不喜歡從正門進入雷豹姘頭家裏,萬一被人撞上了那可就不好,目標有些大,但現在受到局勢所限,所以他也隻能采取這個下策。
“唉!老張那小子憋屈呀,那麼好的老婆就那麼被人明目張膽地給霸占了!”
沒過多久,兩名五六十歲的保安從王豪藏身處走過,像是在巡邏,一個保安瞅了一眼雷豹姘頭家客廳亮起了燈,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這有什麼辦法,老張那小子原本就老實,又遇上了那麼一個流氓頭子。”
另外一名保安頗有同感地搖了搖頭,“老張活著的時候年年都是先進,多麼好的一個人,死了之後還要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地說閑話,真是可憐。”
“這個該死的混蛋!”
王豪聽得清清楚楚,他沒想到雷豹竟然如此無恥,明目張膽地公然霸占別人的妻子,等那兩名保安離開後雙目寒光一閃,這下更不能放過這個家夥了。
就在這時,樓道裏傳來了關門聲,緊跟著傳來下樓的腳步聲,樓道裏的聲控燈從四樓到一樓一路亮了起來。
很快,一名麵相憨厚的年輕人從樓道裏走出,耷拉著腦袋向家屬院外走去,精神顯得異常萎靡。
王豪知道這個年輕人是從雷豹姘頭家裏出來的,那麼很顯然是其姘頭的老公,被雷豹給趕了出來,實在是欺人太甚。
啪!
下一刻,那名麵相憨厚的年輕人使勁抽了自己一記耳光,帶著一絲哭腔說道:“惠珍,我對不起你,沒能保護好你,如果不是看在咱們孩子還小的份兒我會跟他拚命!”
說完,那個年輕人再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淚,一路小跑著離開。
“唉!”
王豪望著他的背影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她妻子也是受害者,心中頓時對年輕人充滿了同情。
他並不覺得這個年輕人懦弱,隻是心裏有著太多的牽掛和羈絆,因此才被雷豹這種惡人給欺負。
很顯然,這種不講道理的惡人不是這個遵紀守法的年輕人所能對付的,王豪冷笑了一聲後就抬步走了出去,這種渣子就交給他來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