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老夫我無以回報,這張卡裏麵有點錢,雖然這很庸俗,有損你國醫聖手之尊,但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李老將銀行卡給張逸凡,雖然他說這裏麵有點錢,但這點錢,可不是真正的一點,至少也是幾百萬上下吧。
張逸凡推諉道:“李老,我之所以救你,並不是為了錢,請你收回這張銀行卡,無論裏麵有多少錢,我堅決不受。”
李老尷尬的笑了笑道:“抱歉,我老夫我錯了,我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這麼庸俗,請見諒。”
張逸凡客氣道:“李老,聖人之下皆為俗人,而這世上並沒有聖人,你何必自責,我之所以不收,是因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而且能親自為你治療,是我的榮幸。”
“張醫生你太客氣了,老頭我隻剩下這一把老骨頭了,你為我治病,何來榮幸。”李老說道。
“因為晚輩我也很敬佩李老你。”張逸凡嚴肅道。
他確實是很敬佩李老,這三十年來,一直堅持做慈善,總共捐了十幾個億,而且這還不求回報。須知,有些超級大明星,捐個幾十萬做慈善,還弄得沸沸揚揚,生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
唉!
李老歎息道:“人生苦短,我這一生中啊,隻恨慈善還沒做夠,隻恨自己能力有限,不能幫助所有貧窮的兒童,以及那些無家可歸的孤兒們。”
“李老讚助過孤兒?”張逸凡問道。
“那是當然,全國大大小小的孤兒院,讚助過上百家。”李老嚴肅的點頭道。
張逸凡問道:“請問你知道藍天孤兒所嗎?”
藍天孤兒所,是九州市一家中型的孤兒院,之所以叫‘藍天’,是因為這家孤兒院的宗旨,是要給那些孤兒們一片藍天。
李老仿佛沒想到,張逸凡竟然會問這個問題,但他還是回答道:“當然知道,而且我對這孤兒院印象最深,因為這家孤兒院裏麵的孩童們,大多數都是非正常的,或是先天身體畸形,或者先天疾病。所以我每年都向這家孤兒院捐助上千萬,可這點錢也是杯水車薪,因此每年都會有一些先天疾病的孩童死去。”
說到此處,李老一陣唉聲歎息,仿佛隻恨能力不足,無法拯救那些掙紮於疾病中的孤兒,導致不少有先天疾病的孩童們,失去了寶貴的生命。一名真正的慈善家,首先要有一顆慈悲之心,救苦之心,才能真正的不為名利而行善。
“李老,那請問你知道慈航大叔嗎?”張逸凡問道。
慈航大叔!
李老笑了笑道:“這是我年輕是代名,因為我不想用真名向那些孤兒院們卷款,所以年輕時就用慈航大叔代名,但歲月無情啊,曾經的慈航大叔,現在已經是老頭子一個了。”
李老感歎歲月流逝,就像山澗中的溪水,一去不複返。
張逸凡身體輕微的顫抖了一下,神色也發生變化,但他又快速恢複了平靜,隻是再次看向李老時,他眼神中流露出感激之色,敬仰之情。
“張醫生,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李老問道。
“我也隻是聽別人提起,所以隨意問問。”張逸凡辯解道。
“其實若不是你詢問,我還真不想說。”李老說道。
“李老,我想問你一件事?若我失了禮,還請你不要介意。”張逸凡恭恭敬敬道。
在這之前,雖然他也尊重李老,可還不至於恭恭敬敬,可之前得知李老長期捐助那個叫藍天的孤兒院,以及慈航大叔是他年輕時的代名後,張逸凡對李老的態度極其恭敬,敬如祖父。
這種尊重,已經刻骨銘心,從很小時候就敬仰了。
“張醫生,我這條老命是你救的,你有什麼話就盡管問吧,隻要我能回答的問題,一定會知無不言。”李老和藹可親道。
張逸凡問道:“你有心髒病,為何獨自外出,可又不帶藥物?”
一般有心髒病的人極少外出,即便是外出,也會隨身帶上藥物。而李老這種級別的人,若是外出,不但會帶上藥物,也應該會帶上隨從。
李老回答道:“老夫我不喜歡在家靜坐,所以喜歡去公園走走,看看花花草草,至於隨從人員,我不需要他們時刻隨同,畢竟老夫我又沒仇家,可我帶了心髒藥物,隻是不知為何,當我需要服藥時,發現不見了。”
不見了!
張逸凡神色凝重,怎麼會不見了,難道是掉了,還是被人偷了。
李老也是不解道:“其實我也納悶,走的時候明明在身上,可關鍵時候藥物竟然不見了,看來以後出門,得要帶上隨從,以防萬一,免得再有下次,又要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