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是來談合作的。不是……”沈子葉解釋著，後麵的話沒好意思說出來。
“脫掉。”那邊依然堅持，聲音如冬天的風暴，冰冷至極。
“對不起，我做不到。”這樣的要求讓她恕難接受。
“你連在我一個人麵前都不敢脫，怎麼能夠在大眾麵前將自己最美的部分呈現出來？”柴建豐緩緩說道。“拍攝那天你可知道，周圍的工作人員有多少？你是第一天做這個吧。”
一番話說得沈子葉無言以對。
這到底是想占她便宜，還是巧舌如簧，她不知道。她隻知道錢不是那麼好賺的。
真的很難。
見其沉默，柴建豐又接著說道，“不行就算了，我也不強求。咱們這兒就是這樣，雖然你是關係戶，我也要檢驗一下合不合格，能不能做，再怎麼說這也算是我的作品，是要跟隨我終身的，我可不能讓隨隨便便一個人給毀了它。”
這也是我的作品啊，你知道嗎？沈子也在心裏暗暗地呼喊著。
“我想做。”她嘴唇微微地顫動著。
接受不可避免的事實，就是能克服隨之而來的任何不幸的第一步。
“嗯！”柴建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剝掉厚重的外衣，一件一件，最後露出的是裏麵曼妙的身材。
當脫到最後僅存的兩件的時候，沈子葉細長有致的眉毛皺了皺，“這樣可以了嗎？”
柴建豐點點頭，“轉個圈。”
沈子葉照做了，現在的她像個木偶一樣，這樣的檢驗方式讓她很反感，但柴建豐說得沒錯，將來她麵對的人更多，也是這樣。
沒有什麼恥辱不恥辱的，想吃這口飯，就得照做。
說起來，她如此單薄的身體，大概也隻有蕭暮凜看到過吧，哦不對，還有多年前的那個晚上。這樣看來她一直守候的，其實也不是那麼聖潔。
很快，這個廣告一出，更多的人會看到。一想到這兒，沈子葉的心中湧起了巨大的悲涼。現在的她緊緊抿住嘴唇，獨自強撐著。
咚咚咚！
有人敲門。
“進來。”柴建豐絲毫不避諱，沈子葉睜大了眼睛望著柴建豐，可是這個人並沒有讓她穿衣服的意思。
進來的是他的秘書小馬，小馬進來看了一眼沈子葉，而後直奔柴建豐的辦公桌，將一摞合同放在他的桌上。
“出去吧。”柴建豐對小馬說道，小馬再次離開，經過沈子葉的身邊用餘光瞟了她一眼，這一眼讓沈子葉覺得很羞恥，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現在又多一個人看到她這個隻著內.衣樣子。燈光之下，沈子葉的纖細的身影有些蒼涼與悲傷。
“很好，我還以為你會哭。”柴建豐說道，而後想她招手，“你過來，把這個簽了。”
“那麼我可以穿上了嗎？”
柴建豐搖搖頭。
沈子葉咬著嘴唇忍著，穿著內.衣的她就這樣穿著內.衣簽署合同，這大概是第一次，尤其她還是一個極其認真的人，每個條款都要仔細閱讀，而這閱讀的過程之中，柴建豐的眼睛如同刀鋒一樣不知道將她削了多少遍。
“可以了。”沈子葉麻利的簽了合同。“訂金請先付給我，今天可以嗎？”
“可以！”柴建豐感覺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