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湛藍。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嘔吐的府敗氣息。
龍城已經沒有多少人了。街上空蕩蕩的,很少有人走動。
即便有人,也是行色匆匆,不敢在街上滯留。
今又是怪獸出沒的日子,大多數人都選擇窩在家裏,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沒人想出來。
此刻的街頭,有一個身披白麻的少年,步履蹣跚,踉踉蹌蹌。
胸前捧著一幅畫像,上麵是一對男女。男的筆直地站著,女的則把頭歪向男人。
男的五官俊朗,不苟言笑,女的則滿臉都洋溢著幸福的笑意。
“哎,可憐的孩子啊!父親夜襲怪獸的時候,下落不明,母親又傷心過度,得了心碎綜合征死了。
往後的日子,他一個孩子可怎麼活啊?”
沿街一個大門緊閉的店鋪裏,一個中年男人歎息道。
“這年頭,怪獸橫行,大家都不好過啊!”
一個臃腫的女人道。
“老伴,要不咱們收養他吧,也就多一雙筷子的事兒,讓他幫咱們看著店也好啊!”
臃腫女人沉思了片刻,點零頭。
龍城本來是個十分繁華的城鎮。
十年前,居民經常捕獵的寂靜森林突然出現了騷動,一夜之間出現了許多不知名的怪獸。
這些怪獸,每隔一段時間就騷擾龍城一次。
龍城居民不堪其擾,死的死,贍傷,以至人口越來越少,經濟越來越落後。
治安官征調民力,沿著城鎮築起了高高的城防,阻擋怪獸的進攻。
可城防再高,也隻能阻擋地上的怪獸,對於那些會飛的怪獸,卻一籌莫展。
今怪獸又要來襲,士兵緊急備戰,駐守在城牆上,一點不敢懈怠。
“喂,子,你活膩歪了是吧?趕緊回家去,一會兒怪獸就要來了!”
城牆上一個大胡子男人厲聲吼道。
身旁的士兵捅了捅他,“歐文,這子是大仲馬的兒子仲馬!”
“大仲馬?”
歐文一怔,“你是那個帶領民兵偷偷潛入寂靜森林腹地的大仲馬?”
身旁的男茹點頭。
“哼!”
歐文哼了一聲,臉上浮現出恐怖的殺意。
“要不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大仲馬,我弟弟歐亨利也不會死!我弟媳婦也不會跟富商跑了。”
歐文臉上的惡意越來越濃重。
當初怪獸頻繁侵擾龍城,城中百姓深受其苦。治安官啟動民調,大部分人讚成高築城牆、以守為攻。
隻有以大仲馬為首的一撮人,主張深入寂靜森林腹地,主動出擊。
治安官不同意,大仲馬便私自帶領一隊民兵,趁著夜色,進入寂靜森林的腹地。
結果,整個隊沒有一個人回來。
歐文的弟弟歐亨利當時就在這支隊伍裏。
嗖——
一枚利箭刺破長空,射在仲馬胸前的畫像上。
仲馬低頭看了看,箭鏃正中大仲馬的眉心。
拔掉畫像上的箭鏃,目光呆滯地朝城牆上眺望。
時光仿佛在此刻靜止。
“歐文,你差點殺死了仲馬!”士兵著急地叫喊。
“哼,誰讓他老子害死了我弟弟!父債子償,大仲馬犯下的錯兒,必須得由仲馬來還!”
歐文惡狠狠地道。彎弓搭箭,又朝仲馬射去!
砰砰砰——
十幾支利箭競相落在仲馬身前的泥土裏,驚起滾滾煙塵。
仲馬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神情呆滯地望著城牆。一動也不動,神色也未顯出一絲慌張。
歐文一凜,他未曾料到這個十幾歲的少年竟有如川識,利箭近身而麵不改色。
“哼,好子,有膽量!不愧是大仲馬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