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一愣,站在一旁的慶齊更是驚訝,這什麼情況!
過了許久,阿信翻了個白眼,再次看向韓藝博,一字一字吐道:“不,可,能。”
“所以……”韓藝博挑眉笑道,“……沈先生是覺得,不想報這個救命之恩了嗎?”
阿信瞅了他一眼,“當然不是,我阿信答應過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很好,那你是答應了?”
韓藝博話音剛落,頸部突然一道冰涼,身子瞬間僵住,他斜眸望著架在脖子上的短刀,眉頭微蹙,心不由得慌張起來。
慶齊點點頭:這才是老大的作風。
阿信望著韓藝博,眼神中帶有一絲戲謔,突然,他收回短刀,在空中輕輕一拋,握住刀刃,將刀柄的方向對著韓藝博,笑道:“韓先生當初幫我擋了一槍,這個恩情我一直記得,可惜啊,國內法律規定不許帶槍,所以,我這裏隻有這個。”
“你什麼意思?”韓藝博問道。
阿信挑眉微笑,:“一刀替一槍,你為我擋了一槍,現在,你給我一刀,算是兩清了。”
“老大!你不能……”慶齊連忙上前製止,可話還沒完就被阿信的一個眼神給嚇住。
“所以,你是不願意跟楊清分手嘍?”韓藝博略顯不可思議的問道。
阿信沒話,看了手中的刀一眼,“我一會兒還有個會議,麻煩韓先生盡快。”
韓藝博見他如此堅決,也無話可,他猶豫著握住刀柄,正在他要拿過刀的時候,阿信突然用力握緊刀刃,整隻手直接劃至刀鋒,鮮血直流,韓藝博手一抖,好在他用力握住煉,才沒讓刀掉落。
右手手掌鮮血直流,阿信眉頭緊蹙,但臉上依舊沒有表現出意思的痛苦,慶齊嚇壞了,連忙跑到一旁的櫃子上拿來了醫療包為他止血。
韓藝博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半不知道該什麼。
阿信微笑著抬頭,“扯平了。”
望著這滿地的鮮血,韓藝博手一鬆,刀掉落在地,半,他吞吐的開口:“她到底哪裏好,你們一個個這麼都為她死去活來的?”
阿信轉頭輕瞥了他一眼,露出兩顆虎牙笑道:“我喜歡就好。”
慶齊一邊給他止血一邊嘮叨:“你可別了吧,走,去醫院!”他著便拉著阿信離開了書房。
剛來到書房門口,阿信突然停住腳步,轉頭指著韓藝博喊了一句:“韓先生,麻煩你去告訴王凱宸還有那個叫於苛的,楊清是我的!叫他們別指望啦!哈哈哈。”
他這話有點像孩子在宣誓主權:這個東西是他的,誰都不可能奪走!
慶齊翻了個白眼:“你閉嘴吧!一會兒休克了我可背不動你!”他一邊一邊拉著阿信肩膀的衣服往外跑。
“敢叫我閉嘴!我可是你老大,有沒有禮貌啊!”阿信似乎感覺不到疼,依舊在開著玩笑。
聽著二饒聲音逐漸走遠,韓藝博低頭望著腳下的血,深深歎了口氣,他轉身再次拿起桌上的相框,望著照片裏的阿信,他笑得很開心,跟當初在賭場裏認識的那個心狠手辣的沈胤信完全不一樣。
“或許,他真的變了。”
……
韓璿離開了,楊清再次回到休息室,孤零零的桌麵留下了一張紙條,她緩步過去坐到沙發上,伸手拿過紙條打開:楊清,不管你覺得我怎樣,但我一直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我過,你做任何事我都會支持你,可是這件事,真的對不起,我做不到,我不想看著你一步步陷入泥潭,我還是想提醒你,阿信很危險,如果你真的愛他,那也請你保護好自己。
楊清將紙條認真折疊起來,隨後將其撕碎丟進垃圾桶裏,她知道韓璿的擔心,但她也知道,他們都不了解阿信,他的善良,他們都沒有看到,她不敢自己真的很了解他,但她確定自己的心,她不害怕,就算他真的是壞人,她愛他,就不會在乎會不會陷入泥潭沼澤。
雨蹦蹦跳跳的跑進來,手裏提著兩杯檸檬汁,一杯遞給楊清,一杯自己喝著:“姐,你怎麼了?”
楊清搖搖頭,“沒什麼,那個,雨,你能不能幫我跟Liya姐一下,今晚上的采訪能不能推遲一會兒,我有點事情可能要先去做。”
“什麼事啊?”雨問道。
楊清想了想,:“那個,這是私事,你少問,就去幫我問問Liya姐,可不可以。”
“哦。”雨點點頭,轉身往門口走去,走了幾步,她又停了下來,轉頭看了楊清一眼,“姐,你有點奇怪哦。”
“啊?”楊清一臉疑惑。
雨歎了口氣,靠在門邊望著他,表情十分認真的道:“我一直想,你從上次那件事回來之後就一直很奇怪,每也不怎麼笑了,話也變得很少,一上車你就睡覺,一回酒店就看書,你是不是病了?”
“你才病了呢!”楊清吞吐的懟道,但雨的話不會亂,這丫頭每跟她在一起,又那麼細心,或許她真的變了?
雨歪著頭關心的問道:“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還是上次受了驚嚇?要不要我們去看看醫生啊?”
楊清連忙搖頭:“不用,我沒事。”
“哦。”雨撅著嘴低下頭,但突然她又想到了什麼,唰的抬頭望著楊清,“姐,剛剛我看到韓璿姐出去了,似乎心情不太好,你們吵架啦?”
楊清愣住,半沒話,這應該不是吵架,而是她的倔強吧,這次或許也讓韓璿令她失望了吧。
“雨,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楊清突然問道。
雨一愣,本想開個玩笑,可看楊清的表情十分認真,她便止住了話,咬著吸管認真的想了想,才:“姐你人很好啊,做事很細心,對認識的人都很溫柔,還很努力。”
“我不是這個,我是,你覺得我的性格方麵,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楊清連忙止住她的話,換了個方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