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直殿監的?”
“正是。”
“公公,打掃衛生的,叫二蛋的有幾個,除了我之外,其他的要麼回老家,要麼死了。”
何勇想了想,覺得找的那個二蛋不到三十,被攆出宮的可能性不大,“宮裏真的沒有其他人了?”
瘦子看著何勇的荷包不講話。
何勇會意,掏出幾個大子遞給瘦子,頓時瘦子樂開了花。
“公公,除了被攆走的,還有一個叫二蛋,小的不敢得罪他。”
“有什麼說什麼,囉嗦什麼?!”何勇怒道。
“好,好,原來就在這浣衣局,前幾天宮裏來人了,把他喊走了,說是去伺候皇後娘娘了,走的時候,囑咐我們不要對外人講,這不,公公你也不是外人,就對你講了,你可千萬別對人說是我講的,人家現在是娘娘身邊的人,我可得罪不起。”瘦子道。
何勇問管事太監:“有這回事?”
“有,有,每年浣衣局幹活下力的人,都會有幾個回到宮裏的,那個也叫二蛋的幹活賣力,就讓他回去了。”
“他叫什麼名字?”
管事太監尷尬地笑笑:“不太清楚,隻知道叫二蛋,比他大一點。”管事太監指了指瘦子。
“好,多謝。”
何勇離開浣衣局,直奔靈穀寺去。
靈穀寺,黃昏。
姚廣孝找來幾個銅製的暖箱,並排放在一起,形成一個桌麵,長約七尺,寬約五尺。又往暖箱裏放著熾熱的炭火,不一會,桌麵熱氣逼人。
姚廣孝用手摸了摸,露出滿意的微笑:“把那張耕地地圖鋪在上麵。”
“是。”
塞哈智和範海把地圖鋪平,站在一旁看著地圖,樂嗬嗬地滿懷期待。
“這就叫熱拱法,有些東西,涼的時候很小,一加熱就會變大,我們見的水銀就是如此,老夫想來想去,既然圖上沒有圖,可能就藏在牛皮裏,可能就是加了水銀的顏料。”姚廣孝解釋道。
“跟著大人真是長進不少。”範海道。
塞哈智急忙拿了一張白紙放在一旁,準備牛皮裏的顏料出來之後,立刻拓下來。
地圖被加熱,牛皮慢慢地軟了下來,緊緊地貼著銅桌麵。地圖上還是耕地地圖,沒有顏料消失,也沒有顏料出現,與涼的時候一模一樣。
姚廣孝用手摸了摸地圖,又用手指輕輕地劃著可疑的地方,還是沒有變化。
塞哈智和範海對視一眼,臉上的期待早已經消失殆盡。
姚廣孝失望地踱了兩步,忽然說:“背麵,拿起來看看背麵。”
“唉,好。”塞哈智和範海臉上陰轉晴,急忙拿起牛皮地圖,背麵空空如舊,不由得再次失望。
“這也不行?!”
“是不是地圖沒有東西,就是如此的?”
姚廣孝笑了笑說:“莫急,莫急呀,如果地圖裏沒有東西,就不會放在布滿機關的密室裏,如果地圖裏沒有東西,智行也不會看到地圖就自殺,一定有東西!”
塞哈智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