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失蹤’早點動手，也不妨礙明年北伐。”姚廣孝說。
何勇從儲存太監檔案的廡房裏出來，忽然覺得冷風襲人，急忙搓了搓手。漫無目的皇宮裏踱步。
翻了半天的檔案，也沒有一個叫“二蛋”的。太監的檔案很少，隻有到一定的級別才有詳盡的檔案，盡管宮裏數千人，有檔案的沒多少，頂多有一個名字。
“何公公，你要不要去問問那些老人們？”回想起剛才管事太監的話，何勇露出苦笑，太監到了一定的年齡，都會被清理出皇宮，有的回老家，有的去寺廟閑住，問，去哪裏問，難道整個大明朝的都找一遍嗎？
寒風吹亂何勇的衣襟，思緒更加煩躁。上次受命追查暗探，暗中跟蹤一個種花的太監牛永安，竟然沒有發現牛永安從鸚鵡嘴裏獲取了情報，想起來，臉上翻紅，無地自容。
忽然，聞到一股酸味，何勇看了門房，原來到了酒醋麵局附近，幹脆踱進院子，麵粉、豆子、大米……堆積如山。
“何公公，您老來了。”一個管事太監笑容可掬地迎接。
“啊，看看，隨便看看。”何勇真的是隨便看看。
“公公，最近山西進貢了一批汾酒，你老要不要嚐嚐？”管事太監巴結道。
“喝你娘的屁呀，皇上的酒，你讓灑家喝，是不是再去告我呀？”何勇怒道。
“哎呦，何公公，小的的孝敬你，怎麼能做那種事呀。”管事太監尖叫起來。
“諒你也不敢。”何勇又四處打量。
管事太監嘿嘿一樂。
“問你個事呀，你這裏有沒有一個叫二蛋的？”何勇急病亂投醫。
“有，有。”管事太監說。
“哦，”何勇一喜，“喊來灑家見見。”
“好咧，”管事太監往回走幾步，對著正在忙碌的太監大喊，“傻蛋、二蛋、三蛋、四蛋，都給老子過來，何公公要見你們，狗日的，快點。”
糧食山後麵跑出四個人，個個腦袋似鐵錘，沒有頭發，鋥明瓦亮，目光呆滯，鼻涕連連，赤裸著上身，累的滿頭大汗，樂嗬嗬地站在何勇麵前，也不施禮，也不說話，隻知道笑。
何勇一看就知道，四個人是真傻，衝四人苦笑一下。
四個人依舊在樂。
管事太監指著一個傻子道：“公公，這就是二蛋，一膀子力氣，公公要搬什麼東西嗎？二蛋一定給公公效力。”
“沒事，沒事，讓他們去忙吧。”
何勇說完準備離去，管事太監跟在後麵說：“何公公，你到底要找什麼人呀？”
何勇駐足，“找前朝的一個叫二蛋的，能夠經常出宮的。”
管事太監嚇一跳：“爺，都這麼多年了，還算賬呀？誰是皇上侍奉誰，咱們這些人也沒有法子呀。”
“不是，不是，”何勇用手拍了拍管事的肩膀，“問點事，問點事，不是算賬。”
管事太監笑了笑，“何公公，如此說，有個地方你應該去看看，或許在那裏能找到。”